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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出细细的汗珠来,本就擦了胭脂的脸色更加红润。
春杞面上有些尴尬忙推了推言双,顺手将她脸上的盖头翻下来盖上。
言双心里是惦记着的,春杞一推她便醒了。
余光里瞥到春杞还有轿前一道一闪而过的身影,虽然未来得及看清脸,心里却知道必定是她的夫主。这样一副样子被他瞧了去,顿时脸上火烧火燎的。
幸而有盖头遮住了她的窘迫,她觉得这盖头真是个好东西。
后来跨马鞍牵巾拜堂,同心结的一端递了过来,她接住绾在手上。
她知道那一头就是慕梵卓,心里竟意外的有些紧张,尽管看不见脸,可那人的存在叫人无法忽视。
仿佛为了配合她,他走的并不快,言双对他的体贴便多了一层好感。
唯一难受的是蒙着盖头看不见,虽然有人扶着可总觉得脑子里晕沉沉的,随时有可能磕倒。
司礼官高唱喜歌,言双也没心思听,只想快快地结束了好休息休息。
方才轿子上睡得不好,头上的首饰也太重了,压得她脖颈疼。
拜完堂,随着司礼官的一声高唱“送入洞房”,言双如蒙大赦。
虽是她的大婚,她其实觉得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她就像是一件至关重要的瓷器,悄无声息必不可少。
洞房里安安静静的,春杞将她扶坐在榻上坐下。
床榻上铺着厚厚的喜褥,绵软厚实。坐上去舒舒服服的,言双长出口气,总算能歇歇了。
见慕府伺候的人都不在近侧,言杞压低了声音在她耳侧道,“小姐真是胡闹,大婚之日,哪有新妇子在花轿上睡着了的?”
言双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言双的母亲早逝,现在的言夫人只是名义上的母亲,原也不亲近。
虽有个一母同胞的哥哥,可到底男女有别,且哥哥已成婚。
是以言双最亲近的反而是从小带大她的乳娘春杞,比父亲都要亲近几分。
春杞也是把她当自己的孩子的,所以平日训诫也没什么顾忌,言双愿意听她的。
春杞又絮絮道,“小姐可不能这样了,如今已嫁做人妇,大婚一辈子才一次,好歹熬过了今日。”
言双讷讷应了,却不说话,只见那大红盖头一下一下点着头。
春杞掌不住笑起来,十七岁,再怎么样也还是个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