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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这既自卑又傲气的情绪,弄得赵之谦很是不舒服。
“算了!搞得我像个酒鬼一样。”赵之谦的酒量很不错,这得益于家乡浓厚的酒文化,这是往好听里说,如果往难听里说,还是太穷,每家的只要是亲戚来往,或者邻里来家闲坐,必然先倒一杯酒,以示欢迎。原来赵之谦还以酒文化熏陶下长大自居,可这走出来看看,才知道是贫穷惹的祸,家里拿得出手招待的,就只有酒了。
“真无趣!才八点,又被你弄醒,让我如何度过这漫漫长夜!”王三元拿出手机一瞥,夸张地叫道。
看了王三元的手机一眼,赵之谦心头一热,是要买一个了,就是国产的也行。这么想着,心头又一冷,可没钱啊!虽说出门在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这打工的生计,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三年来,银行卡里的钱永远保持在够回家路费的水平。
“那出去转转?”
“算了!现在我真有点累了,你去吧!”
“嘿!这小竹签今天撞邪了,还知道累字了,行,我去转转。”
………
手里捏着两个馒头,木然地看着眼前乱七八糟的工地,赵之谦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按说睡得很早了,可东想西想,迷迷糊糊地和衣过了一夜。夏天早晨的清风吹来,让他打了一个冷噤,人有点清醒了,啃了一口馒头,四下张望起来,靠拢大路一旁的房子已拆了几间,满地的瓦砾和土墙块,这都是一月来,自己的作品,没想到房子没学会盖,这拆房子倒是很顺手。拆倒房子的那一边,已经沿着公路高高矮矮地砌了一点围墙,这是王三元的工作,张望了半天,没见这小子,不知又躲去哪里了。
正对面拆得屋顶只剩几溜瓦的,正是自己这几天的准备放到的老房子。这老房子盖得很有气势,屋脊高度比两旁的房子都高出一米多,上下两层,入户的木门都拆走了,留着一大窟窿,和赵之谦对视着。至于门外的围墙早在动工前,就让装载机推到了。这剩下的正房,是房主人要求慢慢拆,前两天开始拆的时候,房主人来了,瘦高个,戴一黑框眼镜,畏畏缩缩,听说是一小学的老师,跪在房子前哭哭啼啼弄了半天,大概意思是子孙不孝,拆祖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