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小沈氏这才将话题转到正事上,略略带了些担忧和歉意道:“过几日就是楚王府的赏花宴了,蒙老爷垂怜,让三姑娘也去赴宴,妾身只盼着三姑娘能让楚郡王瞧中,哪怕只能为妾,也多少能为老爷和苏家的繁荣出一份力。只是,三姑娘容色普通,装扮也不过尔尔,怕是比不上别府的闺秀们。”
这话粗听起来是没有什么,可是细细一嚼,就大有问题。
所谓娶妻娶贤、纳妾纳色,作为侧室的小沈氏生得比沈氏妩媚得多,苏雨欣又是挑着父母亲的优点长的,因而在苏家的几位小姐中,就数三姑娘苏雨欣的容色最好了。若她都只是普通,入不得楚郡王的眼,那二姑娘就更没戏了。
况且,什么叫装扮也不过尔尔?苏正德记得自己刻意交待过沈氏,这一回,一定要下大本钱,将姑娘们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这不,昨儿才传了珍宝斋的掌柜带上品的首饰,入府来给姑娘们挑选的,怎么就会普通了呢?
一听老爷问及此事,小沈氏暗喜在心,面上却显出闪躲的神色,只支吾着让丫头们去请三姑娘。
不多时,苏雨欣带着一个妆奁过来,给父亲请过安后,便将昨日从珍宝斋挑的首饰亮出来,呈给父亲赏阅。
苏雨欣挑的是一套赤金镶珠石的头面,在庶女所挑的首饰中,是最昂贵的,珍宝斋的手工是出了名的精细,作工和款式就不必提了。
苏老爷这般瞧着,倒没瞧出个名堂来,小沈氏幽幽地叹道,“婢妾只担心在楚王府那等尊贵的人家的眼里,若不是碧玺、点翠、羊脂玉的首饰,都是觉着寒酸的。”
若是觉得女子的打扮寒酸,又怎会兴起提亲的心思?
苏老爷顿时觉得事情严重了,“为何不挑镶碧玺的首饰?”
小沈氏和苏雨欣暗喜地对望一眼,十分为难地道:“二姑娘挑的是一套赤金点翠镶碧玺的头面,咱们这样的人家,最应重的就是规矩,若是庶出的姑娘与嫡出的姑娘戴一样的首饰,旁人会说咱们府上嫡庶不分……”
苏老爷不满地蹙起眉头,“即便如此,也不应当差了这么多。”
说罢就起身,叫上母女俩,跟自己一同去上房。
小沈氏还假模假式地拦了拦,却听苏老爷道:“如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