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怕是连车票都要买错。到了学校才刚过六点,倪歇劝我不要太冲动,我说,没事,我就找他理论理论,倪歇回,我倒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怕你发起火来把人打了。放心,不会,我拍拍倪歇的肩膀下车了。
我大步流星地往宿舍走去,不间断地给沈章龄打电话,他不接,我挂了电话一看,再打一个就第十个了,索性,我又拨回去。这次电话响了,那头传来一句:“哪位?”
“你在哪里?”
“你是哪位?”
我开门见山地说:“想必今天的论坛你也看了,我过去找你,有些话,我们得说清楚。”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半天没有回声,我没好脾气了,对着电话一阵吼:“有胆做没胆承认啊。说,你在哪里?”
“这样吧,我们约在学校门口的咖啡馆见面说吧。”
事情就发生在“咖啡馆”,现如今沈章龄还和我提咖啡馆,这无非是在我伤口上撒盐,我真有种想提刀杀过去的冲动。
“不必,我去找你。”
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那头犹豫了好一会儿,“我在宿舍。你来?”
“几零几?”
想来我是被气晕了,穿着高跟鞋“哒哒哒”调转方向往男生宿舍去了。男生宿舍是一位七八十岁的大爷看守,想着也没女生敢擅闯,大爷很悠闲地戴着老花镜看报纸,收音机里放着黄梅戏,见我闯进赶忙趿拉着棉拖追过来,嘴上喊着:“同学同学,这是男生宿舍。”
“我当然知道是男生宿舍。”
“你个女同学怎么能进来呢?”
我回击道:“难道我还能吃了他们不成?”
我一路风风火火地走到沈章龄宿舍。门是关着的,老大爷跟在我身后追得气喘吁吁,我拉住他,脱下高跟鞋“砰砰砰”地用鞋跟敲门。门开了,沈章龄走出来,拿着一张白净无辜的脸错愕地看我。我闻到了他身上青草的味道,他的头发正湿漉漉地往下滴水。
想当初我就是被这张干净的脸迷了去,才会鬼迷心窍地纠缠他。
“同学,我们出去说吧。”
“不必,这里说。”我拉着老大爷的胳膊断然回绝,回头对老大爷说:“你也别走,留着给我做个见证,免得日后出了什么事,说我在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