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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了,这是!”村里的人发现走水,纷纷赶到了凤铃家。
凤铃来不及状告梁月茹的恶人行径,打横抱起蔚九来,问了医馆的路,一路疾驰去。
“郎中,小九,怎么样了?”
医馆不大,她是生生将门撞开的,当下蔚九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郎中摸着一把山羊胡,连连摇头,“这孩子脉象古怪,时而紊乱,时而平缓,老夫从未遇过,怕是束手无策。”
“郎中,求求你救救他!你若能救他性命,我会当牛做马报答你!”凤铃心急如焚,家中尚且有几钱铜板,一场大火已付之一炬,她此时除了一条命,什么也许诺不了。
“丫头,不是我不救,是老夫没这能耐!”郎中哀叹一声,看蔚九年幼,心生怜悯,“不如这样,今夜他留宿于此,你收拾行装,明儿送去城中瞅瞅。”
蔚九到底患什么病郎中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家已没了,凤铃一步三回头出了医馆,不知所去何从。
她沿着村里的道走走停停,望望明月,看看天。
“快逃啊!有狼啊!”
身边形色匆忙的农户,疾风般背道而驰,凤铃看了两眼,续又抬起步子往前。
狼而已,上一世,每缝皇室春猎,她射杀不计其数。
又是河岸,她蹲下,,身掬了冰凉的水扑在脸上,风尘仆仆,明日还得带蔚九入城呢!
洗着,洗着,一层皮居然洗掉了。
“这……”
夜色下,手心里凹凸不平的皮质,淡淡的红紫色,不就是她脸上的胎记么!
她赶忙摸了摸脸颊,平滑白嫩。
爬在岩石往水中看,倒影里的女子明眸善睐,白纸若曦,五官精巧,好似空谷幽兰,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脸还肿着。
这,还是蔚文溪吗?
分明天生丽质,出水芙蓉,为何要用假的胎记遮掩,成为人人喊打的丑八怪?
凤铃心生疑窦,却听‘嗷呜’声,就在耳畔!
“小馋猫,你又吃什么了?看看,满嘴都是血迹。”白衣男子坐在柳树枝桠,衣炔飘飘,目若星辰,言语时,唇瓣扬起细微的弧度。而它怀里,小巧玲珑的毛绒绒动物枕着他手臂,爪子一下下擦着自己的脸。
那动物,像狼又似犬。
那不是东夜尘么?
他居然还留在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