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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
“晚安。”
放下电话,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眺望A市那条横贯东西的江流,唇边勾起一个洋溢着宠溺的弧度。
你好,我的小姑娘。
前一晚无头苍蝇般胡乱地收拾东西弄到太晚,早上的闹钟响了好几次,姜愉才不情不愿地起床。洗漱完毕之后,看了眼住了20年的房间,忍不住想,这个见证自己成长的房间,会不会随着自己的离开,被改变,被取代而不复存在?
轻叹一声,姜愉关上房门,走向楼下。
“起床了?”熟悉的醇厚声音在前方响起,姜愉猛地一抬头,就看见昨天刚见面的自己的未婚夫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懒懒地问道。
“赶紧收拾收拾,宋总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一旁的姜远林催促道。
姜愉闻言一愣,没有叫醒自己,反倒耐心地等候?虽然她有些脾性,任性倔强,但到底自小重视的礼仪教养让她内心有些微微歉意,便轻声道,“都准备好了,行李在楼上,走吧。”
“不急,去吃点早餐。”这样爱赖床的性子,平时上学恐怕更是顾不上早餐,这样下去胃迟早被折腾坏了。以后要好好监督才行,宋习屿默默地遐想。
“不用了。”姜愉摇摇头。
“听话。”温柔却不容拒绝的语气。
凭什么要我听你的话!姜愉很想不屑地反驳,只是抬眼看到男人认真至极的眼神,张了张嘴,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点了点头,就往餐厅走去。
等她用完早餐才发现,房间里的行李已经到了门口,三个年轻男子正往旁边的轿车上运。这一瞬间,姜愉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和姜家之间,划开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所有的成长回忆,随着自己的离开,一并尘封深埋。
“阿愉——好好照顾自己。”姜远林看着她的行李一件件搬走,内心五味杂陈,仿佛昨天还陪着她她蹒跚学步、牙牙学语,现在却亭亭而立,即将离开这里。
“呵,怎么?还准备上演父女情深依依惜别的戏码?”姜愉曾经有多敬爱他,现在就有多愤慨。越是愤慨,越是竖起浑身的刺,“说过吧?从现在起,我的人生,就不劳您费心了。”说完,转身离开。
宋习屿朝他微微欠身道,“我会照顾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