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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晌午了,谢怀宁今日难得用了笔杆子和草纸练习写字,墨水也是精打细算地只敢用了一点点。写了一叠,这如嬷嬷才是从外头打听了消息回来,让穗儿守在门口,才是对着谢怀宁道。“打听来了,这谷儿是被舅舅家托了牙婆卖过来的,身上有疾,说是这晚上眼睛看不清楚东西的,牙婆也是托卖了几户人家,那些个高门大户的,挑三拣四,不肯要,邱姨娘之前给二姑娘陪嫁送去了不少丫鬟,最近缺人伺候,买了不少新奴仆,这谷儿,是那牙婆送给邱姨娘的,没算银钱。”如嬷嬷将自己一上午打听来的消息尽数说了。原是个不被邱姨娘看好的丫鬟,这晚上看不清楚东西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儿,可这做奴婢的,晚上是要值夜的,若是看不清楚东西,便有诸多的不便,更重要的是,这奴婢有疾,本就是主人家忌讳的,总是不吉利。邱姨娘也是趁着还丫鬟这次的机会,特意将这有疾的丫鬟,送来了自己院子里,这可以理解,至于这原本的大红人燕儿呢。“至于这燕儿,”如嬷嬷继续道,“听说,是这周娘子和邱姨娘生了嫌隙,这燕儿才是被送了过来。”管事的周娘子曾经是邱姨娘院子里的丫鬟,当年也是随着邱姨娘一同入的侯府,后来,一路提拔,成了厨房的管事娘子,也是邱姨娘牵的线,让周娘子嫁了管事的孔老六,最后生下了一个水灵灵的姑娘,孔燕儿。“能查清是什么嫌隙吗?”谢怀宁问道。如嬷嬷摇摇头:“这再往下,就是荷香院里的私密话了,那院嘴风紧,再问就引人注意了。”“邱姨娘和周娘子生了间隙,主母又是今日请了各位姨娘去说话,这动静不小啊。”谢怀宁说完,如嬷嬷略有惊慌地道:“姨娘不会出事吧。”“不会,”谢怀宁沉稳地道,“姨娘和我昨日才在父亲面前露了脸,今日被请过去若是就出了事,主母如何和父亲交代?”愈临正午,太阳便是愈烈。鹤祥水阁是临水修建的一片楼阁房屋,冬暖夏凉。今日主母张英是特意请了谢家二房和三房的夫人过府来说话,又请了杨姨娘和邱姨娘过来,为的,便是张罗谢家学堂开学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