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忘了派系之别。
楚毓麟沉声道：“夜公子，运气凝神，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他念出玉虚剑派享有盛名的《玉虚道典》之中“斡旋造化”之篇的一段口诀，暗示夜小十练气法门的其中要点，夜小十也是修道中极有天资之人，当下便明白楚毓麟的用意。这黑衣少年向他点头一笑，心中涌起几分暖意，按照他所教的玉虚练气法门凝气炼神，引导天地灵气入“先天一气界”中。
这“先天一气界”中灵气渐入佳境，片刻之后，立有小小气候。
这时楚毓麟感到他怀中“开阳令”轻轻一震，发出一声清响。夜小十听得此声，正感奇怪，正要询问，突然脸色一变。
一道灵光在二人脑海之中一闪即逝。
那是一处似在九天之上极其黑暗之地，四周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死亡气息。
暗道深处，是一处令人看不见边际的深渊，深渊之下，发出一声令人心裂胆寒的怒吼。那回声在深渊之中回荡良久，夹带着可怖的气息。
这可怕的幻象消逝之快比及昙花一现，二人回神睁眼，竟见对方冷汗津津，显然是对方才脑海中突然闪现的情景心有余悸。
夜小十定了心神，颤抖着问道：“难道楚兄也……”
楚毓麟听他唤自己为“楚兄”，想到方才二人险象环生之中患难与共，仅存的那点防备之心也消失无几，点了点头，低声道：“那景象真是可怕，如同噩梦一般。”
夜小十收了真气，心神渐稳，道：“这个噩梦却来得十分真实，似乎有朝一日就要来临一般。楚毓麟心中一阵惊奇，这少年所说正如他所感，不过他虽有修读圣贤之书，却少能这般生动表达言辞，不由对这少年生了几分佩服之感。
夜小十道：“想来两派千年以来各怀心思，未有取长补短之行，我们今日误打误撞，虽是违反门规之行，却也凑巧得窥李耳祖师的练气奇境。不过……”
楚毓麟脸上神色犹豫片刻，咬了咬牙，点头道：“夜兄的意思在下明白，此事确不是正道作为，若是师父知道，定会怪罪，我们须得将这秘密紧紧保守。这以后，还是不练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