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紧握的手也才松开些。
墨瞳已然回过神,正灼灼的看着我,听我歇下话音问道:“师父,我不认字,可也能跟你学么?”
我道:“认不认字无关紧要,只还要学些口技。”
墨瞳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心中松了一口气。
我说这番话是在是有私心的,无他,老实说我并不打算将画骨之术教给她,是以谈话间刻意将画骨的厉害处处按下,只拿画皮术导她,可话说完了又还不死心,防备着她是不是会拉我话中买下的线,刨我隐去的根,抓住一闪而逝的缘分,同我学这压得我快要喘不过气的化骨奇绝。
可她没有。
我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如愿以偿,总之心中有些气苦。
气我不像我师父那般有一双慧眼,一眼便能看出来学生的秉性,提心吊胆的,像是害怕饿死师父的卑鄙小人。
我缓缓的将我眼中的情绪隐下去,轻咳一声接着道:“我的师父,也就是你的师爷曾经告诉我,咱们这一门实则是最下作的手段,唯有身正心正不识抬举,才能不做坏事。可知画虎画皮难画骨,画人画面难画心。墨瞳,师父会跟你藏些本事,暂不能都教给你,你别怪我。”
墨瞳闻言点了点头,傻傻的瞧着我看,愣愣伸手,将我右面贴的不大牢固的面皮一掐,便垂下来一块。
我心中想笑,就着垂下去的那块画皮将一整张脸尽数揭下。
不想就在这时。
外头是惠风和畅,春和景明,按理说这时候应景的声除却清风,便该是隔壁读书人家的小鸟婉转低唱。结果景还是那个景,婉转低唱的换了一个人。
“啊!!!”
我眉间一跳,背对着那发出惨叫不请自来的人迅速扭转过身去,袖子一抚又将昨日用过的那张老妪的脸贴上,方才幽幽的回转身子,将那大惊失色的人给望住。
我胸口立时一滞。
竟是昨日那在我们口方便被我撞见,后又闯了我空门扬言放火的富贵公子哥。
墨瞳比男子更加大惊失色,窜起来要去关门,双手刚触到门板却被那公子给推开,拦也拦不住,我便眼睁睁看着那公子错开她走到我身边。
我的胸口鼓擂一般的砰砰跳,那公子激动的满面尽是艳色,捡起地上那张脸,双手抻开了颤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