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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东西全部处理掉。”
池隽原本平静的脸庞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顾凉城,可真是绝情啊!
唇瓣缓缓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池隽只觉得满心满肺的酸涩,她视若珍宝的东西,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保镖已经开始往外搬东西了,池隽没有再待下去,拉开行李箱的拉杆,一步一步朝门口走去。
她的步子迈的很稳,脊背挺的笔直,但是冷亦不知怎么就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寂寥的味道。
“池小姐。”
池隽听到冷亦的声音回头,“还有事?”
她的五官很漂亮,描了精致的淡妆,神色冷淡。
冷亦沉默了一下,“池小姐,其实顾先生没有那么无情。”
池隽听到这句话笑了下,“对陆瓷儿来说,大概是。”
但是对于她的话,何止是无情,简直让她怀疑她上辈子刨了他的坟头儿了。
冷亦见池隽无意多说,他又不是多话的人,便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于是道,“那池小姐,您慢走。”
他看着女人毫不拖沓的背影,脑子里滚过的是昨晚顾凉城那句话——
“让她吃点苦头就行了,毁人清白这种事,太下作。”
池隽从池家出来,回头看着眼身后还在不停往外扔东西的人,还有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在心底默默说了句,再见。
再见,爸爸。
再见,我的年少。
以及,我曾深爱着的少年。
有车子在池家门口停下,跟着响起的是一道冷硬不带感情的声音,“池小姐,我们是警察局的,你涉嫌酒驾,故意伤人,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我们调查。”
池隽懵了懵,但是很快便反应过来了。
又是顾凉城。
原来,真的有一条路,叫走投无路。
池隽想,她应该不是上辈子刨了他的坟头儿,特么她一定是刨了他一户口本的坟头儿。
池隽当天晚上是在看守所度过的。
她甚至有了以后都在看守所过夜的准备。
毕竟,她一个落魄千金跟商界新贵顾凉城正面交锋,胜算为负。
她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眼睛盯着那看上去就没有什么温度的金属栏杆,头顶是只有一方狭窄天地的天窗。
人生啊,还真是戏剧。
前两天她还是万人钦羡的豪门千金,今天就只能蹲牢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