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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了吗?自从姬花散的毒开始发作以来,我的视力和听力已经渐渐丧失,经常看东西会花眼,听声音也不那么真切。
那刚才那个温柔的声音,一定也是我产生的幻想吧……
我这个残破的身体,被折腾了一夜,昏昏沉沉的,依旧躺在床上,我看见祁治潇已经起来,穿着衣服,看到我醒了,正看着他。
“哼,你别以为我愿意碰你,我是想在你的肚子里,留下我的种!这一次,我不会给你机会打掉他的!这就是我对你的惩罚!”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这样的日子多久,我越过眼前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男人,看着窗外的宫墙,想着阿爹阿娘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回音。
“起来。”一个冷峻的声音。
我收回目光,看着他,拼命撑起自己的身体,下了床,站在他面前。
“过来替我梳头。”
我看着他的青丝,愣愣地发着呆。
“怎么?你就这么不愿意伺候我?”祁治潇有皱了下眉头。
我恨这个男人,恨他违背了誓言。可,却依然看不得他皱眉。
他一皱眉,我就禁不住心软,难过。
“臣妾不敢,臣妾这就去拿篦子。”说着,我就走到祁治潇的身后,替他小心地梳着头。
“果然,经过了这一晚上,你学乖了。”
我聆听着他的话,身体里忽然一阵巨疼。是金蝉蛊临死前的反噬开始了。
它在吸我的心头血,缓解自己的毒。
这样的疼痛,会持续一个月到三个月。直到金蝉蛊临死前发疯,吃掉了宿主的心脏。
我咬着牙关,去看他的发辫,他一会是要去早朝的,一个天子的妆容,万万马虎不得。
然后又自嘲地笑了笑,都到这个时候了,自己居然心里还在惦记他。
“你笑什么?”祁治潇察觉到了我在笑,不解地问。
“没什么。”
“既然你还是这么顽劣,那我今晚,继续留宿在你这,你准备好接驾吧。”说完,起身走了出去,绿云对他行了礼,就进来了。
我手里还拿着篦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倒是绿云面带笑容,高兴地说:“恭喜娘娘,皇上说,今晚还会来我们这儿呢。”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她吓得闭了嘴。
有什么好恭喜的,我恨不得他就此忘了世上还有我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