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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变卖。可见父亲在母亲心里,始终还是占据着一个位置。咦?她惊觉自己以前怎么都没注意到这些,她目光从眼前的事物上一一扫过,儿时的相片、母亲的药盒、老旧的家具……每一件都似在轻声述说什么,那些从未在意的点点滴滴,如今却各有各的故事。
这就是犯罪侧写师的世界?她问自己,有些微微眩晕。莫巽……那一刻又想起了他,想起当年那场惊心动魄的经历。她从安翔口中听说过莫巽的事,惊奇于他竟能看到如此不一样的世界,一个内在的、隐藏在时间罅隙中的不为人知的世界。是他看到自己与众不同的天赋,是他带领自己进入这个神秘天地,是他赋予自己全新的生活,是他……正想着,母亲端了新泡的普洱进来,将茶搁在桌上。转身见女儿有些失神,正没做理会处,倒是对方先开了口:“林皑……”由于不愿称其父亲,索性直呼其名,“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萧母闻言垂着目光,扶着桌面在椅子上坐下来:“倒有几个亲戚,但都在外地,说起来他来上海也有三十多年了。”
对于这些小葵并不了解,事实上也从未关心过这个继父。她想了一想:“没有其他直系亲属吗,比如父母子女?”
“他父母早过世了。”萧母淡淡道,“有个儿子,是和前妻生的。”
小葵瞧她一眼,想到一个问题:“那他住哪儿?”
“自然住在他父亲的房子里。”母亲望着杯口升腾的袅袅热气,神情有些落寞。
小葵沉默了一下,考虑着该如何措辞:“那你……不住那儿?”
萧母似早已料到这个问题,短促地笑了一下,很有些掩饰的味道:“我不惯住那里,更何况……”她停下吸了口气,“房子是早些年买的,产证上也是他孩子的名字,与我又不相干,何苦强住着惹人厌。”
对面默然半晌,这么看来,母亲与这继子之间的关系并不和睦哩!这也难怪,大多数继父母与子女之间的关系都不怎么顺畅。想到这里也就不再多言,毕竟这是人家的权益。自己不便干涉,也干涉不了。只是一样,她侧目沉思着——既然还有直系亲属,那赔偿费用的受益人就并非母亲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