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不住的幸福在脸上绽放开来。
三日后,海棠相挽白英踮起脚在村口桥头向着官道张望,眉眼尽是焦灼。
“妹妹,别急,小心惊了腹中胎儿。”
白英感受到海棠越发用力拉扯她的手臂,口中如是劝慰。只是白英不如海棠细腻,表露稍明显。
“嗯。”海棠轻轻应了声。
就在这时,官道尽头出现一道人影,脚步蹒跚,身体沉重。行至近处,正是秦牧。
穆海棠见秦牧只身一人回横谷寨,不祥之感骤然而生。
秦牧见到娘子与海棠立于桥头,立刻浮现起叶清明拼死救己而永瞑沙场,再次悲从心起,快步跑至二人近前,竟“噗通”一声跪在海棠面前。
白英见官人如此,一时没反应过来,愠怒骂道,“官人,这是鬼哭个甚?清明兄呢?”
秦牧泣不成声,喉咙哽咽,“弟妹,秦某对不住你,清明兄……清明兄,他回不来了……”
“秦兄定是玩笑话,官人亲口答应过奴家,一定会平安归来,将孩儿抚养成人。
临别前,他还拉着奴家的手商量着孩儿的名字,可如今,如今……”
早已泣不成声的海棠,此时突然面色煞白。一股心火上涌,猛的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妹妹!”
“海棠弟妹!”
秦牧夫妇顿时慌做一团,立即背起她赶回家中安放在床上。
白英烧了些热水,缓缓喂下。穆海棠幽幽醒来,双目定定低语道:“秦兄和姐姐不必担心,奴家暂想独自静静。”
见海棠醒来,秦牧本想把短刀还给她,又担忧海棠睹物思人,只得哀叹一声后转身离开。
屋内恢复了平静,穆海棠缓缓睁开双眼,红红的眼眶盈动着点点泪光:“官人,奴家终究是等不到你了……”
穆海棠如少了三魂七魄一般,整日闭门不出,不思言语。
常常翻出多少个深夜缝制的娃娃衬衣、新纳的麻布鞋底,每至皮泪水都抑不住的无声而落。
连日的思念郁结于胸无限蔓延,肚中孩儿也似有感应。
这日,海棠忽肩头一颤,肚中抽搐不停。片刻如肠翻搅,如潮汐一浪高过一浪。海棠捂着小腹,双眉紧蹙委顿在地……
只是这一浪浪愈发加重的阵痛仿佛并没消退之意,更甚的跳痛纷涌而至。
海棠强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