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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只是一副躯壳,只是他用来躲避情爱纠葛,加官进爵的工具。但他从来没有想过,对于当时年少纯真得如一张白纸的夏之寒来说,婚姻的意义,等同于一个女人的一生。他却如此轻易地,毁却了她的一生。
如今三年已过,今是昨非,夏之寒也早已不再是当时不经世事的小女孩。那些相对于她的年龄来说,太过于残酷冰冷的过往,已将她打磨得坚硬刚强。在这场无望的婚姻里,她需要一副将不可摧的盔甲,来时时着保护自己。
陈嘉华背对着窗,蹲在沙发前,窗外的微光照进来,照进夏之寒冰冷的眼睛里。他能看见那清亮的眼中,闪着怎样一种怨怼的光芒。猛然间,他的心里像被什么刺了一下。
他没有再看她的眼睛,也没再说话,而是将另一只手伸到夏之寒的膝关节下,准备将她抱起,却被她猝然推开。他没稳住身形,一屁股跌坐在客厅的羊毛地毯上。
夏之寒已经径自起身,一声不吭,朝洗浴室走去。
她是标准的南方女人,骨骼纤细,柔若无骨,套在紧身的毛衣下,腰肢盈盈一握。走起路来,更显得窈窕娉婷。此时,她的长发已经放下来了,乌黑亮泽,柔柔地撒了一肩一背,随着她轻缓的脚步,轻轻摇摆晃动。
陈嘉华眯着眼,眼前仿佛又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生,清新灵动得如同那盛夏早晨里露珠一般。
连他自己也想不到,他竟然会在见到她的半年后选择与她结婚。她比他小太多,站起来还不到他的肩膀,一脸的稚气,即算青春活力,清纯可人,但走出去也不见得能给他增添多少面子。即使当时事情太紧急,结婚迫在眉睫,但他身边比她优秀的女人数不胜数,怎样也轮不到初出茅庐的她啊!
浴室里响起水流的声音。
陈嘉华从地上站起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痛苦地拧紧了眉头。早知如此,是否他应该选择一个更为成熟的女人来结婚,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了呢?一个能够接受他的过往,接受他的自私,接受他不能为之付出所有的女人。
他的选择,是否真的错了呢?
水声停了,夏之寒披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浴巾下露出藕荷一般的一截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