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里拿出一本手札来,翻来覆去的看。
若是宫中之人前来定会认出那手札是已故皇后的亲笔。
不过,这女子有这手札也不奇怪,她与秦后同出一脉,秦后也因膝下无子而对其百般宠爱。就在病逝前几日里秦后还把她诏进宫去,二人聊至日暮,穆辰砂才因天色渐晚而出宫离去,想来这手札也是秦后那时候交给穆辰砂的吧!
举案齐眉,琴瑟和鸣,曾几何时,穆辰砂也是这个想法。
她那时候总盼着能快点长些年纪进宫去看看那位皇后姑姑。她想:他也要寻皇上那般的一个良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一年,她终于如愿见到了那位皇后姑姑,不是所想象的威仪庄重而是少有的清淡,只着青色衣衫,几根簪子挽发便再无其他装饰,端坐于上,嘴角含笑。
穆辰砂看到主座上的女人正打量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直视皇后是多么无礼,于是赶忙低下了头。
秦后见这小妮子怕成这样,嘴角轻勾,亲切的叫她过来。
穆辰砂走的诚惶诚恐,秦后看她拘束的样子说:“本宫这里就不必守礼仪规矩了吧!”
穆辰砂本是小女孩心性,见皇后如此亲切,便也放开了些,如此一来二去,穆辰砂便成了这宫中常客,与秦后更是熟络,甚至二人还会互相调笑两句。
有那么一次,穆辰砂问的极为冒犯:“阿辰一直不明,娘娘贵为皇后却不喜华服,对待下人也无多大架子,甚至这皇后寝宫也普通了些,这是为何?”
听到这个问题时,秦后微微晃神,嘴角的弧度略微僵了僵,旋即又恢复正常,轻声道:“皇上可是不喜那性子的……”
穆辰砂笑道“皇上和娘娘真是好感情,真不知当初是如何结缘的?”
秦后听她这般问,头微低了些,声音更小了:“一把伞吧!”话尾的落寞却是无人知晓。
穆辰砂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如此!”穆辰砂张了张口还想问些什么,秦后却打断了她,扶额无奈道:“瞧你这丫头,平日里容你放肆,现在倒是越发没规没矩了,陈年旧事也感兴趣了。”
穆辰砂吐了吐舌头,摇了摇秦后的手,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