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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她很在乎我,很爱我。
馥妃娘娘,胡御医来了。
进来。她整了整衣容淡声地叫着,却拉着我的手低声地安慰我:别怕,这是宫里的胡御医,不会伤害你的。
我想,经过死的人,是不会害怕。可是我说不出话来,我也不能告诉她,她一定会哭的。
胡御医进来,灰白的头发,灰色的衣妆显得沉重,他恭恭敬敬地先对着我们施礼:下官叩见娘娘千岁。
不必多礼,心若刚醒过来,本妃谨照着御医所说,让心若先喝了几口药,胡御医再给心若瞧瞧。
她在对别人说话,淡淡的不显任何的情绪。
胡御医过来,她将我的手轻放在身侧,朝我一笑:心若不怕,姐姐陪着心若。
胡御医便给我把脉,好一会又叫我张开口让他看看,然后才恭敬地说:馥妃娘娘,顾小姐的脉象已经平稳极多,心神也俱已平和,只是喉中却依然溃烂,必得几个月服用药,也许就能说话。
也许?姐姐声音拉长,带着怒气:本妃要确定。
他脸上微微的有难色:馥妃娘娘下官也不敢下断言来欺骗娘娘,顾小姐的喉咙伤得极重。
不管是什么药也好,总之本妃要你不惜一切代价治好心若的喉咙,听好,不惜一切代价。字字铿将而有力。
那御医一躬身:下官明白。
他退出去,门再次合上,姐姐回过头来,软声地说:心若不要怕,你会能说话的,心若你快些好起来,不要再吓姐姐了,这个世上就只有心若是姐姐唯一的亲人了。
说着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泪,落在我的手背上,灼得我心里也生痛。
如果这是感情,如此的真挚。
我求之不得的感情竟然唾手可得,我只付出喉咙痛疼,浑身痛疼的代价,多值啊。这表面的痛,会好,那就不代表着疼痛。
我也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我不想她走,姐姐,姐姐,这么美,这么疼爱我的姐姐,你会不会一直疼爱我。
她仿若能看得出我想说的话,玉指轻柔地握紧我的手。
她是馥妃娘娘,可她是我姐姐,在别人的面前,她冷淡而又高贵,可她不假她人之手来照顾我,亲自给我喂药,喂饭,晚上也是守着我而眠,除了胡御医来日日来给我把脉,否则谁也走不进这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