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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祁点了点头,哽咽着说:“我要送她最后一程,没我,她会害怕的。”
门打开的那刹那,安祁如石化了般,脚绵软无力的踉踉跄跄地跌撞在停尸架上,他出奇得平静,盯着浅浅安详的面庞,僵硬地矗立在那里,他的魂似乎也随着浅浅去了,陆笙悄悄的把门关上了。
陆笙吸尽一根烟后,提了提背带裤的带子,走到院外,盘问起蹲在警局外等着安祁出来的堂口兄弟,每个人都闭口不谈,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鸽哨声掠过波涛连绵的屋顶,这是唯一有力量冲破上海沉重阴霾的活物,陆笙压低了帽檐,盖住刺眼的夕阳,望着那浮游空中亮白的双翼,这时,安祁走了出来。
蹲在地上的兄弟们顷刻站了起来,过去搀扶他,他摇了摇头,拒绝了,对着陆笙礼貌的微微点头,无声地隔绝开外物的一切,独自走在前面,步伐缓慢,却比刚刚稳健了许多,长衫的袍低似乎扬起地上的尘埃。
陆笙目送这个连悲伤都是沉默的男人,折下一片竹叶,这时,跟在安祁身边的少年偷偷折回,跑到了陆笙身边,在陆笙有些惊异的目光下,压低着嗓音说说:“六哥平日里最照顾我,我实在不忍心看他这样。苏浅浅是他喜欢的姑娘,两个人本来私定了终身,可后来苏浅浅被……被……”
少年胆怯地不敢再说话,陆笙拍着他的肩膀说:“没事,你说吧,我会保护你的。”
少年缩头缩脑地四处探了又探,犹豫再三,还是趴在陆笙的耳畔悄悄说出那个人的名字,陆笙眉头不禁皱成一团,抬头看了看远处旋转搅动在一起的云团,的确是个难办的角色。
弄堂里燥热的空气凝固起来,那时的陆笙像是被装在凝脂里被捕获的昆虫,他也不知该如何步步为谋,只懂得一股脑的打碎它们,也不怕伤着了自己
当靖南刚要脱口而出问是谁时,楼上响起悠扬的华尔兹舞曲,高跟鞋在木质地板上灵巧的旋转,多少绮丽的光彩岁月也是从薄而透的进口洋丝旗袍的裙摆流逝走的,而有些女人,她们的青春是被小心提取,装在了流光溢彩的香水瓶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白露是后者。
陆笙湮灭了香,从深蓝光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