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黄符,将灰烬溶于水中,用抹布蘸黄符水,使劲往春林背上擦。
一定要将血脸擦去。
然而,无论子先生如何用力,却始终擦不掉,而且颜色还越来越鲜艳。
子先生着急,众人看着也急。
“赶紧去找一只黑土狗来,我要取狗血,谁家养着公水牛?剪一撮水牛额头的牛毛来给我!速度要快”子先生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对着在场的众人说道。
“我家有条黑土狗,不过还是个狗崽子,子先生你看行不行?”杨子松赶紧接话。
子先生一听,试了试春林的脉搏,急说道:“可以。赶紧带过来!公水牛呢?”
杨子树在人群中接话说道:“牯子牛,脾气大,吃口大,一般人家都没有,但是曾家村曾碧燕家养着一头!”
“赶紧去,记住一定是额头的牛毛!速度要快!”子先生如同一个中军帐中军马大元帅一般,神情威武。
曾家村距离湾子村有三里多路,不算远,但也不算近。杨树林得令,撤腿就跑了出去。
此刻春林躺在一床席子上,脸色越来越差,而且出气多,进气少,眼看就要不行了!
黑狗崽子已经带来,杨子树的公牛毛却迟迟还没有回来。
春林气息越来越微弱了。春林母亲摸了一下春林的手,“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此刻春林的手已经没有了一点温度,冷得像一块冰。
随着春林母亲的哭声,众人心头一紧,陷入一股无形的悲愤磁场中。
这个时候,取公牛毛的杨子树冲了进来,跑得满头大汗。众人赶紧劝住杨凤林,一起看子先生如何应违。
子先生一把揪住黑狗,任凭其叫唤,直接用刀割开狗腿放血,狗血流入白瓷碗中,忙用火将公水牛额头毛点燃融入狗血中。
刹那之间,狗血如同沸腾一般。而子先生也不用抹布,直接用手蘸狗血,为春林擦去后背上的血脸。
狗血一经血脸处,血脸立即消散。
众人见得狗血化开血脸,都松了一口气。然而这个时候,春林的母亲却哭得更惨了。
“春林没气了……没气了!我的春林啊!”春林母亲哭得撕心裂肺。
“啊?春林,你……”春林的父亲杨竹林一下靠在了背后的土墙上,说不出话来。
在场的众人已有人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