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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铃眸色一紧,本能伸手去挡。
但疼痛没有袭来,只听“嘭”得一身。
她落下手,就看若云摔在了地上,一脸苍白无力。
“风铃妹妹,我只是想来同你道谢。”若云此刻如同蒲苇,根本看不出是刚才那个仙力浓厚的上仙。
风铃还没回过神,就看殿内的门打开,煜琰冲进来,紧紧护住若云,目光狠狠地钉在风铃的身上。
“风铃,你好大的胆子!”
“煜琰……”
若云柔弱的抓住他的衣角,轻声叫着他的名。
“这是我该承受的,你莫怪风铃妹妹。”
她借着煜琰的力道站了起来。
“为了治我的病,风铃已经家破人亡,她恨我是应该的,若这一掌能解她心头之恨,那也值得。”
风铃看着她颠倒黑白,掐紧掌心:“若云仙上,明明是你欲动手打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煜琰截住:“道歉。”
风铃望着他的眸子,愣住。
许久,她涩然道:“我无错,为何要道歉?若云上仙怎么说也是神仙,我不过一介凡人,动手推她,想也知不可能。神君如此偏颇,该如何治理天下?”
她瞧着他冰寒的眸,心脏疼的厉害,闭了闭眼,将眸中泪水逼了回去。
一旁若云听了风铃的话,弱弱出声:“风铃妹妹,我病情未愈,如今恰如凡人,咳咳咳……”
说着话,她拿出手帕捂住口鼻,剧烈的咳嗽。
只看手帕之上,一片嫣红。
煜琰见到瞳仁皱缩,眼底满是担忧:“云儿,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送你回去。”
“不必担心,我没事,你要多关心风铃妹妹,多亏她的血,不然……”
话没说完,若云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止都止不住。
煜琰心底一阵慌乱,他看向一旁的风铃,冷声道:“来人,取血!”
风铃根本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她眼睁睁地看着几个仙娥过来,用仙力禁锢住她。
鲜血就那么顺着她的手腕一直滑落。
煜琰不喊停,没人敢停。
风铃仿佛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生命随之流失殆尽,在昏迷前,她失望地看着煜琰:“你如此不察,愧为神君!”
说完,她再也忍不住闭上了眼。
……
再次醒来,一碗苦涩的药递到嘴边。
风铃知晓,都是补血的药,给她喝不过也是让她能多活几日,给出更多的血而已。
她将药端过:“放冷了,我再喝。”
仙娥也没阻拦。
等仙娥离开后,风铃从病榻之上起身,拿起药直接倒入一盆栽之中。
她不能选择如何生,但能选择如何死!
“风铃。”
这时,只听门口传来熟悉地声音。
风铃忙将碗放回去,随后躺在病榻上。
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大殿之上,风铃看着来人,不由担心。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