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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她惨白着一张脸还未缓过气来。
少年嘟嚷,“你怎么这么娇气。”
花府并不如别的府邸那般豪气壮阔,只几条静谧悠长、绿柳荫荫的小路贯穿整个府邸。当初未被封锁时一路浅池游鱼,鸟飞燕鸣,倒像是在深林野居别开生面。
如今被查抄,尽剩些残花败柳,偌大的庭院随处散落着花府抄出来带不走的桌椅帘布一类。一代天子一朝臣,帝心难测,谁能料想会落得如此下场。
花绽看着这些熟悉,也不熟悉的景象,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攥住抽丝剥茧一样的疼痛。
她还小的时候花府还未有很多的花草,只见正气端庄,处处都是严谨妥帖,就像她父亲一贯的为人。到她七岁,她娇滴滴的对父亲说,“爹爹爹爹,绽儿新学了一首诗!”
花忠林和蔼的问,“什么诗啊?绽儿念给爹爹听听。”
她奶声奶气的大声读到,“枝间新绿一重重,小蕾深藏数点红。爱惜芳心莫轻吐,且教桃李闹春风。”
“那绽儿知道什么意思吗?”
花绽头摇的拨浪鼓一样,“绽儿不知道,但是绽儿喜欢新绿一重重,也喜欢深藏数点红。想起来都好看!”
她年纪小,说什么话都像是撒娇。
犹如一池春江融化了花侍郎的古板,于是满园的红与绿,只因她的一句喜欢。
如今什么都没了,倒真应了那句爱惜芳心莫轻吐,且教桃李闹春风。一经绽放,几场风雨之后,就会很快坠落、凋零。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花绽悲上心头,一步一步往她卧房走去。谢景忱侧头看着她泪盈于睫,整个人在夜色下透了明的白,竟然心中感到一阵酸涩。
说起来花绽也与他差两三岁的样子却像是已经历经人间沧桑。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花绽踏入了脚步,谢景忱跟在后面东张西望。屋子里四处都落满了灰尘,谢景忱跟着她身后走到卧房中看她趴在衣柜和墙的角间,俯身蹲了下去,一寸寸摸过。
摸了半天,也没见有什么成果,花绽低低疑惑的,“咦”了一声。
谢景忱双手抱怀问,“找不到吗?”
然后‘咔’的一声,只见清脆一声,地板被掀了开来,手再次伸进去摸了半天缓缓换出来一个木制锦盒,朱红的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