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简单寒暄了几句,便进入正题:“安小姐,您大概还有多久才会从威尼斯回来?安大小姐这一连三天没有见到您,情绪已经开始不大稳定,一直在问您什么时候回来。今天一早的时候,她还发脾气丢掉了您给她买的海豚公仔。”
听了蒋医生这话,我原本因为荷叶瘦肉粥轻快的心情就变得有些沉重。
安乐自从两年前的那场车祸过后头部受到重创,现在的智力水平只等同于三四岁的孩子。
她自那场车祸后就开始反过来喊我姐姐,对我极其依赖。
之前的时候,我几乎每隔一天就会到疗养院去看完安乐一次。
这次我来威尼斯完全是意外之外的意外,所以,也不怪安乐会发脾气丢东西。
现在是威尼斯下午的四点钟,国内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钟。
看来,蒋医生是等着安乐睡下,才给我打了电话。
“好的,我知道了蒋医生。如果明天一早安乐她醒了还是发脾气,您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不用担心时差的问题。我这边,也会立刻安排,返回江北。”
和蒋医生的通话结束之后,我紧紧握着手机,自昨晚开始的柔软旖旎的心思,就渐渐凉了下去。
昨晚,寂静的夜里,舒适的床上,只有我和徐墨白两个人。
可今天蒋医生这一通电话,就将我从理想拉进了现实。
我的身后还有安乐、有父亲、有安家,而徐墨白更是自不必说。
还有……
我皱眉,缓缓叹气。
还有当年的事情,徐墨白为什么会在徐家出事后独独找到父亲?而邻居七年,父亲又为什么会对徐墨白避而不见?这中间,到底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思及父亲,我便将眉头又皱紧了几分。
两年前那场车祸,安乐头部重创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而父亲,却已经在半年之前被确诊为脑死亡变成了植物人,再不会醒来。
因此,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徐墨白,我竟是再没办法像他人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