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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罚。
李景允恹恹地推开她递来的药碗:你端的药,我可喝不下。
喝不下就别喝,痛死活该。
收回药碗,花月继续温顺地跪着,不声不响地搅弄汤匙。
怎么。他有些不耐烦,你还想赖我这院子里不走了?
回公子的话。花月无辜地抬眼,公子伤重,身边也没个近侍,将军放心不下,特命奴婢前来伺候,直至与韩府顺利定亲。
话音落,不出所料,床上这人立马暴躁起来,红木手枕刷地飞过,花月侧头一躲,耳边刮过去一阵风,接着就是哐啷一声重响。
公子当心。她笑,大夫说了,公子今日受惊过度,需要静养。
真让他静养,会把她这条庄氏的狗给栓过来一直吠?李景允气得眼前发黑。
他不喜欢被人跟着,所以东院只有几个粗使奴才,没有贴身丫鬟小厮,父亲也是知道的。还让殷花月过来,那就摆明了是想监视他。
扫一眼花月手里的药碗,李景允伸手接了过来,仰头喝下一口,皱眉。
蜜饯呢?
花月起身,从袖袋里掏出一包蜜饯,打开递给他。
竟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李景允别开头,没好气地道:我要吃京安堂的梅花蜜饯,你现在出门去买。
旁边这人交叠好手,笑眯眯地答:将军吩咐,奴婢不得离开公子身边半步,任何需要出府的杂事,都得交由院子里其他奴才代劳。
……
低咒几句,李景允起了身。
公子要去何处?
如厕。他往外走了两步,顿住,不敢置信地回头,如厕你也要跟?
花月笑着朝他屈膝:奴婢在外头候着。
一甩袖子,李景允大步出门,花月亦步亦趋,一直走到后堂门口才停下。
余光瞥了身后一眼,他轻哼,进了后堂便从旁边的院墙上翻身而过,无声无息地落去了外头的墙根边。
刚过午时,府里还忙着收拾韩家人过府后的残局,外头这条小道无人,只要绕过前头的厨院,便能从后门溜出去。
区区一个奴婢,就想把他困在府里?
没门儿。
李景允警觉地看了看左右,足尖点地,身轻如燕地避开了所有家奴。一摸到后门的门环,他松了口气,站直身子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