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耕,你留下来吧!”孟槐温声道,这边又央求着堇理子,“师父,您留下青耕吧。我们会宠着她,照顾她,给她做饭,带她去玩,不会累着您的!对吧崇吾?”
何崇吾闻言立即猛点头,也是一脸希冀两眼放光地看着堇理子。
“虽说为师也有此意,可为什么从你口中说出来总感觉有点变味儿……”堇理子揪着长须,内心对两个徒弟的没出息样很是嫌弃,又转头笑呵呵地问,“青耕愿不愿意做老夫的徒弟,跟老夫学医?”
青耕又是一愣,她向来行乞惯偷。旁的人不打骂她已算是好心了,从来没有人相信她,还想着收留她,当即心下五味杂陈,小声道:“我没有拜师礼……”
“不用不用!”孟槐忙笑道,“我和崇吾都是师父捡回来的,师父乐善好施,不收什么礼的。”
堇理子笑骂道:“放屁!倘或碰上什么公子哥,六礼束脩,一件都不能少!”
“可师父从来没遇到过什么公子哥要拜师啊……”何崇吾慢悠悠地打破了师父的幻想。
堇理子面子上过不去,竟跟两个徒弟赌气地呼哧呼哧直吹胡子。两个徒弟戏说了师父一番,却也都笑嘻嘻地看着师父耍活宝。青耕见这师徒三个都没个正经样子,也不由得抿嘴轻笑了起来。
三人见她这般,知道她是答应留下了,立时喜不自已。堇理子这边念佛颂道地感慨自己终于如愿以偿地收了个女徒。何崇吾已是直接跳了起来:“我去劳烦陈姨给师妹弄件合身的衣服。”说着连饭也不吃便跑了出去。
“我去给青耕打水烧些来洗个热水澡!”孟槐也放下了碗筷,忙着去提水桶。一家人竟都喜得好像过节一般。
如此几日过去,青耕渐渐地和孟槐,何崇吾熟络起来。只是她自幼遍尝世态炎凉,人情冷暖,难免性子也跟着冷了起来,即便再是对这两个师兄日益信任亲近,言语上一时之间也难亲密。
按说十五岁学医算是晚了一些,堇理子却并不着急,只每日先细细地教青耕一些基本的学问,而后让她自己去书架上寻医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