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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到了角落里。
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说是邪祟作怪又不像,现在可是正午,阳气正盛,有什么邪祟能在这个时候出来兴风作浪?
但眼下她近乎癫狂地挣扎着,眼看着上来抓着她的人就要控制不住了,我咬了咬牙走上前去,一记手刀劈在她后脖子上。她两眼一翻,这才像烂泥一样缓缓倒在了别人怀里。
牛大娘这时才畏畏缩缩地靠过来:“吴二嫂这是怎么了?”她上下打量着昏死过去的吴二嫂,手里却还紧紧抱着那个花瓶。
我看了看她抱着的花瓶,心里头突然一动,这些人要么死要么疯,好像都有一个共同点......
当年被黄河决堤冲出来的那些明器,这些人好像都接触过。
但是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他们才接二连三的出事呢?
一时间我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但纷纷扰扰就像老树盘根,一时半会根本理不清。
“牛大娘,你把那花瓶抱那么紧做什么?”我朝着牛大娘伸出手,“你还没发现这瓶子就是个祸害?到谁家谁家死人,你抱那么紧小心下一个就是你。”
牛大娘脸色骤然起了变化,她用力地往地上吐着口水:“呸!呸!呸!”
“阳子你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枉你吃了我那么多烤玉米,现在还咒起我来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严肃一点:“牛大娘,我不是在咒你,我说的难道有错吗?”
“这花瓶先是在老张头家里放着,老张头死了,然后被吴多财拿回家,他们两口子一个死一个疯。”
“刚才吴多财嘴里吐出来那口黑血你看到没有,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吗?”
牛大娘半信半疑,抱着花瓶的手也没有先前那么紧。她看了看昏倒在一旁的吴二婶,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睁着眼张着嘴的吴多财——那口黑血还挂在吴多财嘴角,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恶臭。
“那你说是为什么?”
我脑中想起了爷爷曾经教我辨尸时的场景。
他说过,人死若是寿终正寝,那就是双眼闭合,嘴巴微张。如果是怀有怨气,那就是眼不能寐,口鼻不畅,即使是被外力合住了嘴巴,那一股怨气也会硬生生逼出一口心血出来。
“吴多财这是有怨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