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从空中掉落在了她脚后。
“下次割破的,可不是你的衣服了。”
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华采衣背后一凉,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怎么,难不成想割破她的喉咙?
随着脚步声临近,她拔腿而跑,以飞快的速度跑过铃仪身边:“给我拖住他,无论用什么办法!”
跑了一路,她溜进东日苑,推门而入,开始翻箱倒柜。
床底下,没有。书柜里,没有。
争分夺秒之下,最终在抽屉里翻出一张纸来,上面洋洋洒洒写了一首诗句。
风条洒余霭,露叶承新旭。
这是什么东西?她将纸放了回去,一无所获,不免有些沮丧。
蓦地,啪嗒一声,她将打开的抽屉猛地合上,讪笑:“九公子,你来啦?”
可恶,这人走路怎么没声呢?
他背光而站,她却清晰地看清了他那阴沉冰冷的脸色。
“公子武功不错,呵呵……”她摸了摸破了一口子的衣袖,幸亏自己穿的多,“我怎么记得公子的武功不是被废了么?还有,如此高超的武功,是在哪里学的?仅仅用一根剔牙棒就能准确无误割破我的衣袖,公子感官敏锐一定不同常人。”
他并未回话,盯着她的眼神却愈加的冷漠。
“昨夜明明注意到我躲在墙角,为何没有抓我出来质问呢?莫非是觉得自己死期将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大着胆子上前走了两步,想着时间不多了,有些疑问,是该脱口而出了。
“难怪你今日的态度今非昔比,如此无畏又平静,因为你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吧?”
一连串的问题随之问出,他的手搭在门边,唇角扬起一抹冷笑:“多管闲事。”
见他明显有了逐客令,她大脑飞快转动,打算能拖一时就拖一时。
不过,这人虽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但若真想伤害她,早在方才就已经对她下手了。
既然如此,她不妨把肚子里的问题尽数抛出。
“据我所知,太尉府里的公子们大大小小都有名号,出府有随从高马,在府有太师陪读,就连武功骑射也有指定师傅亲自教导,唯有九公子,你,并没有这种待遇。从九夫人去世那年,你就失去了太尉大人的宠爱吧?”
他蹙眉,墨色眼眸一眯,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