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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安静了下来。
江月梨收起圣旨,交给身后的丫鬟棠鸢,清冷的目光一一扫过院中的人:“棠鸢,如今我已是皇上拟旨钦赐的太子妃,总不好和那些连品阶都没有的闺秀和妇人计较,你拿着圣旨,瞧好了谁在辱骂皇室,你就用圣旨敲他的脑袋。”
挑起这场是非的江月书瞬间面上涨红,明眸一瞠:“江月梨,你……”
“啪!”
她话还没说出口,本要把圣旨递给棠鸢的江月梨突然抽回手,将圣旨甩在了江月书的脸上。
江月书感觉自己的脸一阵火辣辣的疼,偏偏打中她的还是圣旨,哪能沾灰?
江月梨已由棠鸢扶上了轮椅,单手支颐,意态懒散地看着神色惶恐的江月书,笑道:“大姐姐这样子,可真像街头杂耍的,只是以后可要长点记性,如今我江月梨的名讳,不是你能随意提及的了,否则就是对我未来的父皇不敬,明白吗?”
说完,她朝江月书伸出纤长的玉手,手指微勾,微微上挑的桃花眸似笑非笑地等着她的回应。
江月书心中暗恼,一向绵软可欺的废物一朝得势,竟然爬到她头上来了。
偏偏手里的圣旨如同烫手山芋一般,灼得她手心胸口一阵疼痛。
她胸口剧烈起伏,美眸怒瞪,却不甘不愿地将圣旨放回她手上:“是,太子妃……教训得是。”
“好说。都散了吧。”
江月梨不想再和这些人废话,由棠鸢推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姐,您说皇上这圣旨下得是什么意思啊?”
一进自己的地盘,棠鸢便开了话匣子,趴在江月梨的轮椅边抱怨个不停。
“好好的,他干嘛突然将你赐婚给太子啊?京中谁人不知,太子是个傻子,您堂堂……怎么能嫁给一个傻子?”
江月梨让棠鸢关上门,掸了掸裙摆上的灰尘,慢悠悠地从轮椅上起身,走到矮榻边斜斜躺下,为自己斟了杯茶,看着清亮的茶汤中浮动的茶叶微微出神。
她原本是现代的一名战地医生,习惯了在枪林弹雨中抢救受伤的战士,原以为自己穿越到一个不良于行的软包子小姐身上了。
谁想,这三个月来竟然让她慢慢发现了,不良于行是假的,软包子,也是假的。
“出去传个消息,近日让杏雨楼的探子多走动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