惺忪。她用那只完好的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问道：“刚才外面是有什么人吗？吵吵闹闹的……”
睡梦间她就能听见许多人说话的声音，好像还有人哭了，吵得她头大。
薛璟对她淡淡一笑，走上前坐到床前的椅子上，伸手轻轻帮她掖了掖被子，温柔道：“没什么。睡好了吗？”
沈歆禾点点头。
薛璟帮她把床头摇了起来，这样沈歆禾也能躺得舒服点儿。她侧过脸一瞬不瞬地盯着薛璟的脸看，然后忽然笑开了。
薛璟挑眉：“笑什么？”
“你怎么突然肯理我了？”
薛璟失笑：“你怎么这么记仇？”
沈歆禾撇嘴：“我可是最能记仇的，心眼儿小着呢。”
“你啊……”
沈歆禾就只是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对于这个鲜活的、充满生气的薛璟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她低低地说道：
“你不知道，之前你那个样子……我有多担心害怕。能看到你重新笑起来还跟我说话，我都快感动得哭了。”
薛璟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他就这么看着沈歆禾这张挂了彩的小脸，然后低低地叹了一声。
“之前我……状态确实很不好。虽然我被困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但其实对外界还是能感知到一点儿的，尤其当你跟我说话的时候。我已经习惯了你每天都会出现在我面前。可后来你突然就消失了，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好像很慌，总觉得原本极力维持住的平衡被打破了。然后姑姑就告诉我你进急救室了。”
沈歆禾伸出了那只完好的手。薛璟盯着她的手愣了愣，用眼神询问沈歆禾的意思。
沈歆禾笑了笑，说道：“拉住我的手啊。”
薛璟怔了下，赶紧回握住。当两人掌心的肌肤相触的那一刻，薛璟的侧脸也止不住的红了起来。
沈歆禾握着他的大手，无意识地揉捏着他的手指，笑盈盈地看着他：“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好好的你要……自缢吗？”
薛璟脊背一僵，刚刚有所红润的脸颊也一瞬白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