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同追到王大的时候，他已经走出巷口了。听到身后的脚步身回头一看，纳闷：“你怎么又来了？”
沈四同不答，问：“蔡老头可曾说以什么证明你杀了那书生？”
王大不解她为什么要这么问，还是回答说：“女奴死前说，他贴身带着一枚红绳穿的金钱，极是宝贝。蔡头答应事成后，我只需拿那东西给他看，他便给钱，并把金钱也一并赏给我。”
沈四同说：“我有办法。”
王大不解地看着她。
“你信不信我？”沈四同与他对视。
王大闻言挑眉反问：“你信不信我？”
沈四同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知道自己应该信他才是，毕竟他这么想发财，却没有在昨晚砍了她的头。
仍然觉得有些忐忑。
这一迟疑间，王大自是看出来了，笑，说道：“我今年十七岁，这十七年，大起大伏。早年曾有人献异宝于我，价值连城的多不胜数，因有一美貌女奴爱听玉珠入水之声，我便任她拿去掷入湖水。也曾有人谄媚于我，为讨我欢心扮猪扮狗，我便让他四脚着地长随我左右。
甚至曾有人因为我一句无心的‘美哉’把自己年轻的母亲送给我。家族中勾心斗角暗波起伏，外人丑恶、势利、趋炎附势不過是对我有所求。在全家落难对他们再无好处时，都視我為豬狗落井下石。我濒死，后又逃过一死流落为乞丐。”这言辞间，竟然有几分意气奋发。
他淡淡一笑，继续道：“沉入水中之时，以为自己就此殒命，想到一生短暂，世上有人憎我怕我，有人怨我恨我，却无一人会在我死后想念我。……你拼一命救了我——”
“我告诉你这些，因为我信你。”他顿了顿，抬眸看着沈四同，目光中饱含着什么她看不懂的东西，对她说道“我并非善人，大恶之事也做过许多，恐怕以后为了活命报仇还会继续做。但我今日立下誓约，若今日不死此生定不负你。“掷地有声。表情严肃。
沈四同听完这些话，心中一凛。
想到自己最初救他时的想法与打算，耳朵都烧起来，如芒刺在背地不自在，若是应承自己也未免太不要脸。
慌乱中撇脸随口嘲讽：“我只问你信不信我，你说这么多有何意？若是日后又有人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