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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轻声道:“虹流,你一天都跟在我身后,能看见什么呀?”
虹流把头低得越发低,道:“奴婢不敢撒谎,正是前日里和姨娘一起出门给王妃娘娘请安,奴婢瞧见的。奴婢瞧见……小郡主好似……好似吩咐身边的丫鬟买了红花……”
“你在胡说什么!”方姨娘脸色震惊,好似是自己的女儿被冤枉了似的,“小郡主为人和善,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安氏也霍地站起身来否决道:“这绝不可能。”
寰玉亲王把眼神移向柳莞尔,见柳莞尔神态自若,捧着茶盏的纤手颤也不颤,便心中一软。
他阴冷地说道:“一个奴婢,也敢肆意冤枉嫡出郡主?”
“奴婢不敢撒谎!奴婢当时还疑惑郡主未出门,为何要买红花这样性冷的东西……直到今天,奴婢,奴婢才明白!原来郡主是要叫华姨娘的孩子生不出来!”虹流生怕寰玉亲王不信她说话一般,急着又继续,“郡主吩咐的那个丫鬟叫旺琴,以前奴婢认识!”
“这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萍姨娘阴阳怪气地说。。
“都给本王住口!”寰玉亲王一拍桌子,满室寂静,便没有人再敢说话,他望向柳莞尔道,“莞尔,你说!”
“莞尔问心无愧。”柳莞尔抬起头来,一双清亮的美眸好似能望见底一般。
方姨娘好似十分纠结一般,轻声细语地道:“妾身也相信小郡主,只是郡主年纪小,或许会有做错事的时候……王爷也该彻查彻查,好还给小郡主清白一身!”
安氏紧紧地攥住了丝帕,这哪里是在给柳莞尔辩解,分明是字字句句把她的莞尔在往火坑里推!她此刻深深地恨极了自己的王妃位子,她身在此位便不能偏袒说话,焦灼时刻也只能抿着唇瞧事态发展下去。
虹流和她一唱一和的:“奴婢好似听见旺琴要把用多了剩下的红花,藏在……藏在郡主的床下!”
“慢着,虹流……你是叫虹流吧?”柳莞尔突然轻笑出声,锐利地问道。
虹流浑身一颤,却还是硬着头皮答道:“郡主好记性。”
柳莞尔摇了摇头,讥讽地道,“不是本郡主好记性,是你这样错漏百出的人啊,本郡主也没见过几个,自然印象深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