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衍将手中的盒子打开，对他道：“这个该怎么给她吃。”
大夫低头，眼睛一亮。
红芝，他手里竟然有红芝。
可是，他变得欲言又止。
霍成衍厉声呵斥，“说话，到底能不能行。”
大夫抿抿唇，“这味药，的确能治王妃的病，可是……”
霍成衍没了耐心。
大夫看他脸色不好，快速说道：“可是需要药引子。”
“需要耳苍山的鹿钾草，还需要心头血做引子。”
霍成衍凝神，问：“我待会就去耳苍山，现在该怎么办她才能醒？”
大夫道：“有心头血即可。”
那鹿钾草需要在五日后添服。
霍成衍闻言，松了一口气。
他扯开袍子，指着自己心口，“用我的。”
大夫：“可是王爷，取这血……”
伤身呐。
霍成衍：“少废话。”
心头还需精血，这药一天两顿。
等她吃完了，这位也得去半条命。
大夫叹息。
“不能用麻沸散，王爷忍着点。”
拿火烧过匕首，大夫手起刀落。
日暮黄昏。
门吱嘎一声被打开，霍成衍捧着药碗进来。
听大夫说白汐月醒过了。
屋子里点着烛，榻上的人裹着被子，睡得很熟。
他轻手轻脚的将药碗放在一边，坐在榻上，轻轻地晃她，“乐安，醒醒，该吃药了。”
女人动了动，霍成衍带上笑容。
噗的一声，有什么刺入了血肉，霍成衍低头，看着自己的左胸口。
血沾满了衣襟。
白汐月坐了起来，歪头看他，轻声笑道：“吃什么药，堕子药么？”
霍成衍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睛。
“如此良辰美景，你怎么没去和你的美娇娘温存啊？”白汐月扯唇，“还以为你对苏绾玥有多情深，不过三年，你又娶了别人。”
霍成衍脸色很难看，唇慢慢泛白。
他捂着胸口，深深地吸气。
然后起身。
“你想起来了。”
白汐月仰头，“没想到王爷这般会演戏，我做淳安的时候，还真的差点被你骗到，以为你多喜欢白汐月呢。”
“蔷薇。”他呼吸已经有些急促，轻声唤她。
白汐月眼神一顿，随后笑了。
“你还记得蔷薇啊。”
白汐月失笑。
她做了他十年的蔷薇，抵不上苏绾玥两月的照顾。
霍成衍薄唇抿的死死的。
白汐月掀开被子起身，与他相对而站。
“你在大礼为质十年，受了太多苦，你伤了我一只眼，要了我家人的命，你痛快了吧。”
“不痛快也没关系，我的命也可以给你。”
霍成衍向前一步，“乐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