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空，他恍然抬头，却从未见过自家主子的脸上出现了从来没有过的表情。
是震惊，或是疑惑，又是欣喜，不明不白的情绪夹在一起，如窗外伴着雷声大作的暴雨，让人心悸，不知下一次电闪雷鸣又在何时。
九隅将木珠拿着手中，双手将握着，一颗颗地看过去，很仔细，又怕遗漏了什么，一旁的宫人轻轻地将龙柱上的灯放在桌案上。
从门窗缝隙中偷偷灌进来的风将殿中的光刮得颤颤巍巍，灯光的颜色透露着一种或明或暗的跳跃，九隅的脸色在灯的映照下已经看不清是什么颜色，他眼神专注，与平常的漫不经心风轻云淡有天差地别。
若是观察得再仔细一些，或许还能看见他捧着木珠轻轻颤抖的双手。
终于……
在看到那几个熟悉的字之后，九隅停止了动作。
宫人皆屏气吞声，见到子一大人跪下后，就知道今夜怕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时时刻刻都有掉脑袋的危险。
其中有一个大胆的宫人跪在柱头后，悄悄抬头，看向天子，却发现天子的脸色比平常更为苍白，那双眸子，隐隐约约似乎有含着光的水雾。
那是什么，宫人也不知，随即地下头去，安分地跪着。
子一大人基本上不会下跪，若是他跪，众人皆不敢站着，他跪，就说明有大事发生，可天下太平，四海皆歌的日子里，又什么大事？
九隅脑海中突然有声音飘过，可又想不起是什么，他看了许久，闭着眼睛感觉木珠上的轮廓，上面的字痕迹。
她写字并不是很好看，总喜欢把字尾的最后一个挑起来，就更显得难看，可她不在乎。
“人呢？”
她还活着，或许是。
子一将额头放在冰冷的地上，总是铺了一层价值千金的丝绒金毯，可丝毫感觉不到温暖，反而是将头搁在断头台上。
“人……人，那孩子说人是她的姑姑，并且，说是有信，他言，说主子你曾经欠他姑姑一个承诺，如今，想将承诺换那孩子一命。”
九隅了然，恍恍惚惚站起身，是，他还欠她一个承诺，她说过，若是她或者，总有一天会向他取回来。
他忘了，她是那般不愿意输，不愿意低头，不愿意别人占她丁点便宜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死去。
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