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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凌尘脸上的表情僵住,蓦地紧紧抓住了君沫璃的手。
“不是我……是那死囚趁我不备推了我一把,我的剑才会失控刺向你……”他连忙解释。
君沫璃早猜到他会否认,继续说道:“那死囚跟我是一伙人,怎么会朝自己主子捅剑呢?”
“那天是我冲动了,没有深究便说那种话,要不是那两个人死了,我一定会揪出他们的幕后主使者!”帝凌尘脸色带着一丝愧意。
“哦,那就是死无对证了。”君沫璃的眸底晃着一抹帝凌尘读不懂的情绪。
帝凌尘抓着她的手紧了几分:“月儿,我们不要再提那些过去了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会全心全意对你好,像以前一样,只让你做我的唯一。”
君沫璃想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可她力气没有帝凌尘大。
“将军以为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她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但毫无温度。
“当然,阿燿知道自己错了……”帝凌尘听着她嘴中那疏离的称呼,心又揪得生疼。
“你让夏荷活过来,让柳大夫活过来,我们就能回到以前。”君沫璃收敛了笑意。
帝凌尘顿了顿,头皮发麻:“我已经命人厚待了夏荷和柳大夫的家人……人死不能复生,我保证不会再杀跟你有关的人。”
“所以,人死不能复生,那死去的感情也回不到从前了。”君沫璃用力一挣,终是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帝凌尘这才明白过来,君沫璃话中的决意。
“月儿,别闹,我是认真的……”空荡荡的掌心让他连身体里都是无边无际空虚感。
“闹?帝凌尘,事到如今你还觉得我这是在闹?”君沫璃的声音透着一抹讥讽,“你搞清楚,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在闹?是谁言而无信背弃了跟我说过的誓言,是谁在寒冬腊月命我去冰湖捡手帕?是谁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给我定罪?是谁一步步把我逼上绝境,让我痛不欲生?又是谁在我重生后逼我回这地狱之地?”
接踵而来的数个“是谁”,让帝凌尘再次哑口无言。
是他,罪魁祸首是他。
他没有办法反驳,更没有资格去求她原谅。
“月儿……”帝凌尘试图抱住她,门外突然响起了下人的禀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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