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以我过来人的经验劝你一句,来了我们这儿,生是大理寺的人,死是大理寺的死人,认命吧,啊!”
闫桉仍然不说话,孟泛又推了他一把,他的脑门磕到墙上,一下子磕醒,捂着额头转过来,睡眼惺忪地问:“你说啥?”
敢情是在补觉呢!
霍迟“哦”了一声:“他在劝你认命,不要离开大理寺。”
闫桉打了个呵欠,起身抻抻腰:“谁说我要离开大理寺了?”
“那你还想去要诊金?”
“为什么不要?”闫桉面露疑惑道,“我想留在大理寺那是想干一番事业,我去要诊金是我应该拿的,这不冲突。”
孟泛额角一抽,无力反驳。三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门一下被推开,周真真匆匆地跑了进来,满脸通红,也不说话,走到最里侧的桌案边,手忙脚乱地拿过一本卷宗就翻起来。
她翻来覆去,把卷宗都快翻烂了才停下,眼睛定定地盯在某一页上。
孟泛与霍迟对视一眼,心里都在想:这是又出了什么事情,周真真才这么急着跑回来翻卷宗看。闫桉耳聪目明,多年行医眼力极好,遥遥地看了一眼,淡定地道:“她把卷宗拿反了。”
孟泛“哟”了一声,看了眼周真真的小红脸,才看着对面,摸了摸下巴,有情况。
周真真这一整日都神情恍惚着,时不时脸红着,又时不时傻笑着,等到下衙时和对面的成决撞了个正着,她把头垂得更低,匆匆地拉着孟泛一道先走了。
若是往常孟泛这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但今日成决全程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们,没有一点儿杀气,让霍迟更摸不到头脑。
“周大人气血上涌,面红不止,又时时眼神飘忽,举止迟钝,典型的激动过度。”闫桉掰着手指,下了结论,“我大理寺估计要办喜事了。”
闫桉虽总是说话不着调,但也总是能一语道破天机。
早晨,周真真进了成决办公的独间后,习惯性地收拾桌案,将从满月茶楼带的糕点放到上面,并烧上一壶热水。待到成决来时,喝的就是温热刚好的桂花茶。
二人已经习惯这般相处,吃完成决便埋头办公。周真真则通过成决的关系,到户部借来了盖州城历年的布防名单。
一室桂花香甜间,只闻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