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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让她崩溃。直到女儿的突然死亡,多年不联络的故友找上门来,米安素才突然明白,这一切,原来,并不是偶然。
这是一个复仇故事,脚踏实地,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你以为,不会被法律制裁的罪,就不是罪了么?就可以逃脱得了惩罚么?
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万历宝抄》
楔子
这是一间一室的厢房,推开唯一的一扇门,室内一切即可收入眼底。
门口一张巴掌大褪了色的脚垫上,一双已看不出原色的棉拖鞋整齐摆放,旁边,一把黑色雨伞依门框而立,伞尖处聚集了一小滩水迹。
屋子的正中央,是一张矮小的炕桌,桌上一个搪瓷缸子,没了盖子,旁边是一个用麻绳捆系了的牛皮纸盒子,有点点油渍渗出来,将牛皮纸染成灰黑色。
炕桌旁,是一床铺盖,厚重的棉被铺张开来,一大一小两个枕头依偎在一处。
一侧墙壁挂了绳子,上面挂满了未晾晒干的衣物,其中有一件孩童的外套,天蓝色,已经洗得泛了白。
另一侧靠着墙壁,用木板钉了台子,上面放一个简易的煤油炉子,上放铝锅一个,旁边放了几个饭碗,两双筷子,用手帕盖着。
室外,雨还在下着,天阴得锅底灰一般,密不透亮。
北方的四月下旬,供暖已经结束,春雨带着湿冷,让这间狭小的屋子生出阴仄逼人的气息。
视线的尽头,是两扇窄小的窗,铁质的窗框,漆皮已经剥落。有雨水顺着闭合不严的窗缝渗进来,而后直线滑落,流进早已斑驳不堪的地板缝隙。地板因着常年的雨水浸泡,已经发霉起了泡,窗子下的墙壁也生了霉变,一条条雨水滑行而下生出的垂直痕迹,重叠交错,仿佛印象派画家笔下光怪陆离的妖魔世界。
视线旁移,在肮脏斑驳的墙壁旁,一双脚,悬在半空,脚下,一只矮凳被踢翻,四脚朝天,歪歪斜斜。
那一双脚,很小,已经僵直,足尖直直的戳向地面。脚上穿一双毛线袜子,颜色鲜红,仿佛要滴出血来。袜子是崭新的,细密的绒毛抱团簇拥在一起,柔软,顺滑,看上去,居然使人感觉到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