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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出了一件白色的狐裘披风,那狐裘已有些微黄发旧,显然主人时常穿着。
周岩接过只觉甚是眼熟,看了良久,他身形猛然一震,回身望向安延昆道:“这,这是?“
安延昆没有出声,成顺却开口回道:“这是陛下十八岁生辰时,您送的贺礼...“
成顺原是安延昆的近身侍卫,只因宫变之时伤及隐患,这才成了宫中的总管,所以这些事他最是清楚。
周岩的眼前模糊了几分,他颤抖着手抚向了那狐裘,恍觉在那上面,他似是能看到当年那群肆意快活的少年,也似是能看到,他们那最是意气风发的岁月。
良久,他转身抖起那披风,便为安延昆往身上披。
瞧着他那笨拙的样子,安延昆不由轻笑着责道:“行了行了,你哪里会伺候人,还是让成顺来吧。”
成顺见状也低低的笑出声,忙走上前来想接手。
周岩却低声阻道:“不,我来。“他的语气很是坚定,见状安延昆虽未说什么,可眼中却满是欣慰。
好半晌周岩才为安延昆整理好,他有些低沉的说道:“臣是个军中粗人,确实做不来这些,可那不妨碍臣有,想那么去做的心,就像,虽然我们都回不去那段岁月了,可我们的心还能回去。”
说罢二人相视一笑,虽没再说什么,可安延昆却知道,他的好友,回来了。
“行了,陪朕出去走走吧...”
未让侍卫和宫人跟随,安延昆只带着周岩和成顺,缓缓沿着小路慢慢走着,一边听周岩说些北方的军务,和那里的风土人情,一边看着这刚落满四处的积雪,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习读司外。
安延昆没再向前走,身后跟着的两人也都停了下来,他抬头望着那座朱红的阁楼,沉默了半晌,才转过头问周岩:“再临此处,卿心中何感?”
周岩也抬起头望着那边,好一会,才怅然的回道:“臣心中...颇是感怀,很想再回到那不知烦恼为何物的年纪,可以继续在这习读司里,无忧无虑的读书习文。”
“朕也是,只望这些年都可以如一场大梦般...等再醒来时,朕还是习读司里那个诗文不合格,被老先生责罚的皇子。”安延昆也是轻声说道。
听他这么说,周岩脑中又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