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她走来,时间移转仿佛来到那个静谧的夜晚,皎洁的月光洒在假山上,四周静悄悄的,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她问他,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玉心仪刚想上前打招呼,谁知少如抬脚走上前,挡住自己半个身子,阴阳怪气地冲来人说道,“我当是谁这么大的排场?”
“没错,是我,碍着你的眼了?”那人听了也毫不犹豫地出声讽刺。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你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少如刚才骄纵的神情转眼变成了怨妇,她鼻尖微红,声音颤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被人抛弃了!
玉心仪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她那天在京郊骑马的时候,听贺兰晟说过两人有些过节。忘了说了,被簇拥到襄王府的人便是贺兰晟,虽说他是北周的质子,可他的亲哥哥是北周至尊无上的王,所以说平日里在皇宫并没有得到苛待,反而不论出入哪里总是前呼后拥,也不知是真的关心他,还是怕他逃走?
这些只有皇上知道了,不过,眼前玉心仪却知道,贺兰晟同少如的过节,恐怕远不止没有帮她捡风筝这么简单了!
“有辱斯文!”他说完这句话,便彻底无视少如,从她身边径直走过,雍复在一旁看好戏的样子,并不打算阻止这场闹剧,反而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势头。
“恭迎贺兰王子,照顾不周,里面请!”他垂脸作揖,做了个里面请的手势。
贺兰晟本想同玉心仪说说话,谁知被少如这“疯婆娘”一搅和,他什么心思也没有了,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没有看玉心仪,而玉心仪却盯着他离开了,少如也盯着他,她松开了玉心仪的手,咬牙切齿地跟了过去。
“他们两个人倒是有趣,伶牙俐齿的少如郡主,也会哑口无言……”雍复在一旁感慨道,仿佛是故意让她听到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不会是我理解的意思吧?”玉心仪心里一沉,仿佛被摁在水里般,有种窒息感。
“贺兰晟既然是北周的质子,便是要一辈子留在这皇城中的,娶一位身份尊贵的郡主是再好不过的安排了……”
“轰隆——”玉心仪心里仿佛有一堵墙塌了,外面的风呼呼刮进来,夹杂着棉絮还有雷雨,冰冷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