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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要去的地方不是什么御花园,也不是什么宫殿,而是皇城西门齐安门城楼。
这里是整个云京城西的最高点,高处不胜寒,却可将光景一览无余。
那公孙倩还是一身娇红,艳若Chun桃芍药,见她近前,回眸做笑,那笑容却让人觉得不舒服。
沉星还是据礼而行,一个万福礼:“奴婢纪沉星见过益阳郡主。”
“免了。”公孙倩却是很洒脱,挥手免礼,全不似前两次的跋扈骄人:“你过来。本郡主又不是男人,你站那么远做什么。”
沉星向前了几步。
“看来宫里的药不错。你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公孙倩目光落在沉星的脸上。
“回郡主,不曾上药。”沉星淡淡的答。如她这般境地,谁肯给她上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伤怎么会好的这么快,而且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公孙倩古怪的笑了一声:“纪沉星,你是纪府的嫡长女,是么。安阳纪氏,五姓之首,我南楚第一高门贵胄,历来,纪家的女儿贵比公主,是封后的不二人选。”
沉星只是静静的听着,并不答言,也懒得去谄媚什么。
“可是,如今……”她挑起细眉看着沉星一身的寒酸。唇角漾起的笑意有一股阴毒之气:“可知风水轮转,斯言非虚。”
“郡主说的是。”沉星淡然道:“这话从来都不错,此一时彼一时,对谁都一样。”
这话里有着强烈的诫意,对谁都一样,那么对如今不可一世的公孙世家也是一样。
也许今日的纪姓,就是明日的公孙,所谓权臣,终归是逃不过这一劫。其实沉星这话,并没有反击什么的意思,在经历了家族荣辱变迁之后,她只是看透看破而已,而在公孙倩听着,却是异常的刺心,她的阅历还只能看到尊荣,看不到尊荣之下潜藏的没落。
所以听见沉星这么说,她脸上的得意倏然一寂,然后冷笑一声,小手攥了一下,又松开:“今日叫你来,是我新近得了个好玩意儿,要你来看看,我想,你一定会喜欢。”
公孙倩一挥手,侍女用一个细瓷捧盘,呈上来一样东西。那是一个千里镜,青瓷而成,静静的卧在红如血的丝绒上。
沉星脸上霎时一僵,心有些颤抖起来。
这东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