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四个衣着朴素的小姑。这些小姑不但年纪与她相仿,还五官都生得不错。从旁边的语气中可以听出,她们都是家族中不受重视的偏旁庶子的女儿,在这张氏大宅中,与她一样身份尴尬。
教她们识字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子,这女子年纪不小了,却还疏着小姑发髻。她是宫中出来的御史,放出宫时年纪太大,加上自己薄有资产,又能自食其力,便不再嫁人,而是在各大家族中担任教习一职。
看到张绮走来,四个小姑子同时回头,小脑袋凑在一块,指指点点地笑了起来。她们虽然出身不好,可比起张绮这个私生女,还是光彩得多。
张绮低眉敛目,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角,等着教习授课。
“听说是个乡下来的。”“一看就是个贱民。”
“她母亲真不要脸!”
……
最后一句声音入耳,张绮眉心跳了一下。她回过头去,朝着那个开口的,比她还高了一个头的小姑张涔看了一下。
她毕竟不是真的小姑,这一眼目光沉沉,含威不露,张涔陡然见到,不由哆嗦了一下。
转眼,她便像受了巨大的羞辱一般,腾地站了起来,尖声叫道:“你看什么看?难道我说错了?你母亲就是个贱的!”
张绮一怒,正要发作,却听得前方传来教习不耐烦地喝骂声,“吵什么?张绮,张涔,你们把这个字写上十遍!”
张绮回头看去,只见教习轻蔑地瞟向自己。
张绮站了起来,她知道,这是自己入府后的第一场仗,如果自己表现懦弱了,以后会是永无止境的欺凌。但是,如果自己表现得太粗鲁,传扬出去,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她抬起头,目光静静地盯着教习,声音清脆地问道:“明明是张涔侮我母亲,我连回话都不曾,怎地赵教习便要处罚我?莫不是教习学习诗礼多年,却打心里就认为,侮人父母的行为值得推崇?”
她堪堪说到这点,那赵教习一张容长脸却是沉了下来。她瞪着张绮怒道:“谁推崇了?你这小姑子恁地多事!坐下,给我把这个字写一百遍!”声音严厉之极。
另外三个小姑被她这么一喝,脸色直是一白,瑟缩着坐在塌上都不敢动了。
不过张绮不是寻常小姑。
闻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