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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都是坑坑洼洼,泥泞不堪,也亏得他们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凑热闹。
野外可不同村里,白天不怎么样,一入夜,那风凉飕飕的。
夕月窝在暖暖的被窝里,一想到他们抖着牙叫骂的样子就心情愉悦。
可问题是她家的门不给力啊。
“砰砰砰”石头重重砸向木门的声音,听得她心肝儿直打颤。
这门还是她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才换的。
想到干瘪的腰包,三天没见火的灶台,还有破了一个洞的布鞋,夕月太阳穴一阵抽疼,暖暖的被窝顿时没了吸引力。
刚打开门,“砰”地一声,额头一疼,有液体顺着鼻梁流了下来。
伸手一擦,皮肤黑黑的,完全看不出血的颜色。
丫的,要不是答应翟叔不能随便动手打架,她早收拾回去了。
夕月窝火地瞪了一眼四周,嘈杂声,叫骂声瞬间安静了下来。
“小杂种,你终于敢出来了啊。”一花裙子妇人从人群中扭着水桶大的腰肢走了出来,翘着兰花指,提着嗓音叫骂,“小白眼狼,这十年来我们给你吃,给你住,给你穿。你倒好,竟把我家雨儿两边脸打的肿得跟个蛤蟆似的,现在人还在昏迷着。”
妇人“嘤嘤嘤”哭着,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抹起眼泪来。
就一大肥猪,整得跟个大家闺秀似的。
什么给她吃,给她住,给她穿,说的好像她白拿的似的,这可都是她出卖体力换来的。
虽然她们确实是看在翟叔的面子上,才雇佣她干活,可平日里没少把她当成免费的劳工。真要说起来,前几个月的工钱,还没结给她呢。
“村里谁不知道我家雨儿是个心善的,平时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她到底跟你有什么仇,让你下这么重的手?我可怜的雨儿啊,大伙儿都给评评理啊。”
“嘤嘤嘤”的哭声,又变成了“呜呜呜”的哭声,妇人靠在男人的怀里,哭得那叫个断肠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杀了她全家呢。
夕月无语望天,吵得头疼。
以前她老妈在,她们这一闹,她老妈每次准把她打个半死。
现在她老妈连个影儿都没有,还来这套,就不能换点新花样?
夕月冷眼瞅了老半天,也不见他们有所动作。就一个劲儿的在那哭哭哭,指指点点唠叨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