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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挡尽了外面的光。
她躺在床上笑得前俯后仰,无法自控。
起身拉开了窗帘,然后给了M一个大大的拥抱,似乎还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了些什么。
M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晰明亮起来,好像又开始重新充满了某种跳跃着的希望。
在所有人诧异尴尬的表情中,琪年走进洗手间,关上门,开始刷牙洗漱。
他在外面,让服务员重新修好门的时候,把新的房卡放进了自己的皮包里。
一墙之隔,听着洗手间传来的阵阵水花声,M感到有些无奈。
低头看了看时间,15点整。
于是又让人替换了些新的食物与水,放在琪年房间里,然后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走廊上很空旷,M的左耳还在不断发烫。
还在回响,刚才琪年起身拥抱住自己时,在他耳边说的话。
“M,我知道你培养出的我,很贵,也很宝贵....所以,放心吧,我不会再弄死自己了....我保证....”
等到了酒店隔壁,自己的房间,重重地关上门。
M这才俯下高大的身子,蹲在地上,用力咬住拳头,忍不住小声地啜泣起来。
琪年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房间里的光线好像变暗了不少,大约是因为今天是阴天的缘故吧。
她并没有开灯。
只是身体上出现了异常的饥饿感,让琪年开始安静地坐下来。凭着感觉用手抓住餐桌上的食物,缓慢而孤独地开始进食。
在她的世界里,时间仿佛变得慢了,却也加快了。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黯淡下来。
她手上仍握着,半块涂了些许黄油的白吐司。
陷入着某种静滞,一动不动的。
仿佛她所在的地方,已然隔绝着光,不断发出比黑暗更盛的光泽,无法再注入一丝美好。
床头柜上,摆着已被撕去标签的小药瓶,裸白而光滑的瓶面,反射着某种不愿透露的禁忌。
费力地咽下玻璃杯中最后几滴水,琪年回过神来,开始像一块柔软的海棉,睁大着双眼,吸附着空气中的潮润,却无力找到支撑。
手腕上三道触目惊心的疤,尚未愈合,甚至泛着猩红,扭曲而狰狞的叫嚣着。
时不时,总会隐隐作痛。
心倒是毫无知觉地麻木着。
是否唯暗。才有光明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