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氏知道苏霏漠的Xing子,从小虽胆大妄为,却又机巧灵变。只是,苏霏漠空长了一张玉雪聪明的漂亮脸孔,内里的Xing情却并不和婉,反而非常固执。一旦拿定了主意,九头牛都拉不回转。
苏霏漠虽通敏却不够练达,行事又往往出人意表,不循常情。所以,有时连康氏都琢磨不透,苏霏漠的Xing子。偏偏苏霏漠这执拗、善决断的Xing情,是康氏从小潜移默化培养出来的。
这次落水之后,苏霏漠的表现,多少有点不对劲。康氏以为苏霏漠,是被这次落水之事给吓到了,所以,一直以来都很是担心她。如今见苏霏漠,又恢复了以往的促狭,虽不明白苏霏漠的用意,却也愿意顺着苏霏漠。
康氏唇边泛起一丝笑意,不动声色的道:“既然他这般小心恭顺,什么事都不敢自专,还要专门进来请示我,那就让他进来吧。我倒要听听,他到底有什么事。”
因娄护卫说有要事禀报,沈妪便让侍婢,把内室的入口处挂的青纱帘幔垂下大半。
申时已过,屋内的光线还是很好,苏霏漠紧盯着薄薄的青纱帘向外看。娄护卫从外面小心翼翼的走进来,低垂着头,弯腰弓背,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这娄护卫四十多岁的年纪,一脸络腮胡子,长的老实巴交的,再加上他说话做事,一向伏低做小的姿态。任谁瞅着,都是个忠心耿耿的忠仆。
娄护卫敛衽施礼之后,对康氏恭敬的道:“启禀夫人,老夫人的寿诞就要到了,某请夫人,何日回京?”
苏霏漠冷眼看着,娄护卫刻意做出来的小心恭顺的模样。这几天因回京的事,娄护卫也曾过来打探过康氏的口风,那时他只敢旁敲侧击,从没似今日这般,说的直接。是什么让他这样有恃无恐?
康氏清冷的道:“回京之事,我自有定夺。”
娄护卫见康氏一上来便拒绝了,没有半点转圜余地。越发谦卑的道:“夫人,今年是老夫人的整寿。和往年自是不同,咱们苏府,是传承了几百年的世家大族,最重孝道。这样的日子,断不可缺了夫人和娘子的,否则外人看着不象。”
苏霏漠斜睨着娄护卫,心下冷笑,好一个忠仆。言辞之间状若一片为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