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的心一样。
白色的雾气随着呼吸在冰冷的空气中缭绕，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
终于，门打开了。
清欢赶紧站起来，她轻脚轻手地走了进去，小心翼翼地避开散落在地上的丝袜和内衣。
感觉到两道视线盯着自己，她强迫自己低头不看那一室旖旎，只是轻轻把咖啡放在茶几上，打算赶紧离开。
“站住！”一道略带怒气的声音定住了她的脚步。
“抬起头来！”怒气好像更重了些。
清欢依言抬头，可是眼睛依旧盯着地下，她实在不想看到他和那些女人欢好后的样子。
“怎么，不敢看？”戏谑的声音中带着不屑。
忽然，清欢的下颚一疼，南宫离一双修长而有力的手把她的下巴紧紧钳制住。
往上一挑，便对上她一双星辰般的眼，透着雾气。
他微微一窒，竟有一瞬间的错愣。
而当他发现那双绝美的眸子中竟不带一丝感情时，一阵烦闷便涌上心头。
“不愧是情妇出身，能做到坐怀不乱。”对她口吐恶言似乎能让自己的心情好一些。
这些恶毒的话，她并不是第一次听到，她刚想反驳，可抬头当她看到床上刻意拉下领口露出吻痕的女人时，便将头转向另一边。
南宫离狠狠将她的下颚掰了过来，阴冷地说道：
“脏？”
“你不觉得给父亲当情妇后又嫁给儿子的你更脏么？””
不争气地眼泪还是流了出来，清欢怒视他，倔强地喊着：“我说过，我不是南叔的情妇！”
“啪！”
回应她的是南宫离的一记耳光。
床上幸灾乐祸的安娜忍不住插嘴：
“季清欢，全H市谁不知道你是靠南总的父亲上位，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如果你不是他的情妇，他怎么会把在死前把南宫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你，怎么会逼南宫离娶你照顾你！”
“住口！”南宫离生气了！
安娜乖乖闭嘴，可一双眼睛噙满泪水，盈盈地看着他，真是我见犹怜。
南宫离语气立即变得温柔起来：“宝贝，你也累了，我让人先送你回去吧。”
安娜狠狠地瞪了清欢一言，不情愿地走出门去。
清欢心中却又一次酸涩无比，自结婚以来，南宫离从来不曾如此温柔地和她说过话，他的温柔，从来不属于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