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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了不远处桌前坐着一个人。
苏翎重新闭上眼睛,有些疑惑,莫非又是重生的后遗症?不过视觉在渐渐恢复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还疼吗?”苏陌近在咫尺的声音让苏翎一惊。她睁开眼睛,朦胧中正好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苏翎有一瞬的失神,不知为何。
“姐姐?”苏陌见她不开口,不由握住她的手腕晃了晃。“没事。”苏翎酥软无力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试图将他推开起身。还未成功离开床榻,门已被推开,门外,逆光立着一个人。
他跨进门,袖口的花纹妖娆的浮动,而后,苏翎便听见那人魅惑低沉的嗓音响起:“司命大人可好些?在下北堂绯。”然而这魅,却是令人心生胆寒的,苏翎此刻只想到了三角吊眼的毒蛇冰凉的触感。即便是盲了双眼,苏翎也不会忘记这人似妖似邪的模样。
不过这只是苏翎一人对北堂绯的评价,前世她的行宫和北堂绯的较为接近,因而可以时常见到宫女甚至是公主偷偷躲在她的院围之中,一脸痴迷地看着北堂绯。而苏翎永远也不会忘记初见时,他以真气催动着手中的纸鸢,身着一席墨色朝服,站在桃树下。
那只妖孽的视线似乎是不经意间扫过,与她的目光直直的撞在一起,而后见他勾唇,双眸中压抑着细碎的光芒,深邃到让人看不通透。苏翎对他的记忆便止步于此。
前世二人并无太多交集,或者说来不及有太多的交集,她便遭了暗害。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人极危险。
在苏翎的认知中,北堂绯绝对不是一个善心到随意可以把人带到行宫中休息的人。新帝登基,朝堂一时间政局动荡,势力盘根错节。
北堂绯不要说心善,甚至可以算得上心狠手辣一辈,否则宁寒不会破格将只二十岁的北堂绯任命为左丞相。这件事引起的轰动,苏翎还是有所耳闻。
虽有不少疑惑,但苏翎挣扎着起身,向北堂绯行了一个礼:“多谢大人出手相助,苏翎定有重谢。”说罢也不等他回答,扶着苏陌支撑着身体向外走去。
北堂绯注视着掌心的纸鸢,嘴角浮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日方长,确实不用着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