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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筝没有反驳,低着头任自己的丈夫奚落。
可寿宴结束,季平舟跟禾筝回到北栋,他进屋就砸东西,将那位姑妈从南方辗转送来陶瓷器给狠狠砸碎,砸的满屋狼藉。
她跑去看时。
竟然看到禾筝在抱着季平舟轻吻,娇嫩的手掌抚摸着他的耳朵,像哄不听话脾气又臭的中学生,她亲了没两下季平舟就平静了下来。
还听话的跟她一起将地上的碎片给收拾了。
这么多年,季舒一直不明白,季平舟究竟是在意禾筝,还是不在意。
若在意。
又为什么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她的身世背景踩的一文不值。
可若不在意。
又为什么会在人后将怒火发泄,还贪恋地吻着禾筝,陪她一起做往日不会做的事。
她摇摇头,由衷地叹息。
没走两步,身后陈姐跟上来,打哈哈似的问:“小舒,怎么在这条路上遛狗?”
不远处就是北栋。
季平舟对毛絮过敏,季舒一般不常来这条路遛狗。
今天也是意外,她耸耸肩,“昨晚我哥没回来,我就跑过来了,谁知道还是撞见他了,倒霉,他啊,剥削主义,遇见他,一天都不能高兴了。”
“怎么这样说?”
“刚才他可是气冲冲的把禾筝拉回去了,谁知道会不会又有一场大战。”
说到这,陈姐也想起来了。
她不置可否,“是,我也看到了,小两口又吵架了?”
“吵什么架啊,”季舒撇嘴,“我听嫂子说,这次是要和我哥离婚,严重喽,让他后悔去吧。”
“离婚?”
“不像假的。”
方禾筝嫁到季家三年,一直恪尽职守,贤惠温柔,就连起初不同意他们结婚的季家爷爷都开始欣赏她,只因她太听话,听话的像个没有灵魂的人。
季平舟就需要这样的妻子。
除了身世,方禾筝处处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