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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上夜风大,竟吹灭了,看着临亭而望的人,说道:“小小姐,夜风凉,我们还是回宫吧。”
灵念夕恍若未闻,眼神望着眼前皇宫却又茫然似什么也没有望,这样凄凉孤寂,雅不禁伸臂将这个只有十三岁的女孩揽入怀里。
“雅,今日是我灵家忌日,他们却犹自欢饮,可我灵家百余人却尸骨不全的埋在这片忠守的土下,皇上却道是天嫉我灵家,真不知是天嫉还是人嫉。”听着耳边轻轻的话语,却字字带着血一般的愤恨,雅能给予这个女孩的,只有无人时候的一个逾越主仆贵贱的拥抱。
桓郡主的脆弱仿佛只是片刻,仿佛她只给自己片刻的松懈,而后便缓缓直立腰身,伸手指着这皇城,言:“雅,这皇城是我灵家守护的皇城,但我灵家全族却没战死在沙场上,而被人害死在斩杀罪犯的菜市口”静立片刻,又忽言:“爹,娘,灵族全族的长辈姐妹弟兄,五年了,念夕从不在忌日时焚纸祭拜,因为念夕知道,血债焚纸怎么能抵,终有一日,血债要有血偿。”
雅别过脸去,不忍看那凄楚笑容,分明痛入骨髓,却见她笑容挂在嘴角,笑的让看着的人都觉得揪心,这是一个从出生就没有眼泪的孩子,一个注定要泪水泡心的孩子。
日升三竿,窗前芭蕉郁郁森森遮住半面窗,落月阁里不比外面的燥热,甚是阴凉,桓郡主正挑逗着红嘴绿毛的鹦鹉,周围侍候的婢女敛声屏气,唯有鹦鹉小金扑腾翅膀的声音。
“你这蠢货,在不出声,我就命人炖了你”桓郡主对这只自从进了落花阁就没有说过话的西域进贡的鹦鹉说话。
鹦鹉依旧不出声,只是扑棱着翅膀,桓郡主见此反倒是一笑,说道:“你还算是机灵,无论畜生还是人,我都偏爱嘴严一点的”说着投到笼子里一块血红的生肉,那小金见了便扑过去啄进嘴里。
婢女进来禀报,刚一入门,小金琢生肉甩的一地血点子,看的她一惊,许是那次活活打死婢女的印象太过深刻,以至于瞧见了血渍就吓得心惊,忙垂首,眼观鼻、鼻观心的说:“禀郡主,淑贵妃遣人来了,正侯在阁外。”
雅闻言看了眼灵念夕,念夕嘴角含笑,一回身半倚在斜榻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