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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然,马蹄经过易蔻筠身边的时候,她突然伸出了脏兮兮的双手,强撑着不适,眼疾手快的紧紧抓住了马的一只后蹄,用劲一拉。
马儿瞬间受惊嘶鸣,躁动不安,连带着马车也开始剧烈晃动,那名仆从一个踉跄,被甩下马车几丈远。
易蔻筠体力已经严重不支,而马因受惊暴走,前蹄即将朝她踏下。
千钧一发之时,易蔻筠拔下发间的金簪,双手举着,刺向马的前腿。她知道,马踏下来时的力道愈重,金簪愈能刺入更深一分,她存活的几率就愈大一分。
“嘶……”还未等易蔻筠的金簪刺下,马吃痛的声音再次传来,马蹄也随机转了些方向,堪堪落在了易蔻筠的耳旁。
是那位少年,此刻,他正站在马背上,手握缰绳,阳光下,如同尊贵不可冒犯的神邸,高高在上睥睨着易蔻筠。
易蔻筠艰难的抬头,望了那少年一眼,眼角滑出一滴泪,然后彻底失了知觉。
“公子恕罪。”那名才从地上爬起来的仆人见了如此场景,又立刻匍匐在了地上,头如捣蒜般求生。
这位主子可是北康的战王府世子——向夜臻,却不知何由五岁时就被北康的皇王一道旨意送去了空沧山,那虽是天下武学至高之地,可也是个各路人士齐聚的散杀之地。据传闻,这位世子,脾性乖张,最喜杀人,稍不合他意就难逃一死。
那名仆从正心里哀怨着自己究竟是倒了几辈子血霉,才被派了秘密接世子回府的任务。
许久未传来声响,那仆从抹了抹头顶的汗珠,偷偷抬起头来,却不曾想,竟看到世子竟一步步走近地上那人。
完了完了,老天保佑那人最好是已经断气了,要不落在世子手里,就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向夜臻小心伸出食指,去叹了叹易蔻筠的鼻息。
还有呼吸。
下一步,意料之外,向夜臻竟然抱起了易蔻筠,连日的沧桑,她身体十分轻盈,向夜臻不悦的蹙了蹙眉,犹豫了一下,还是抱着她朝马车走了去。
“还不过来驾车?”不一会儿,马车里再次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