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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她半身倚在栏边,凝眉望着月明星稀的夜,有所思。
皓腕上赤红如血的玉镯,在轻柔的月下泛着通透的亮;肤如凝脂的玉手轻托香腮,明眸中此刻竟淌出泪来。
灰袍褐衣的宦臣低眉收目,长跪碧苍台石阶下许久,意在请她出楼,远离此地。见她毫无动静,只得笑脸相陪,时而劝谏;不多时觉得累了,便不再言语,与其多费唇舌。
高处不胜寒,清风入台,寒气侵骨。
宦臣抬头,想请示她可否将窗合上,不料却见她面向自己,站在栏上背对长空:“让他为我收尸,我要再见他一面。”
宦臣大惊,来不及起身阻拦,只好大呼救命;当侍卫仆从赶至栏边,人早已仰面纵身跃下。
她一袭雪色纱衣,犹如蹁跹摇曳于空的花,无声无息亦美丽动人。
那一只刻有曼莎珠华的红玉镯,静置在她曾倚靠的地方;花所在的位置,在她落地的一瞬,显现一道清晰可见的裂痕。
同夜。千里外锦城王宫,睿王寝殿内。
他正驻足于她的画像前凝望,心中陡然一震;刹那间,悬挂在他面前的丹青突然落地。
《穆国国书?睿王传》记:祥佑四年,四月初九,他北游碧苍台归朝,下诏奉曼莎珠华为后花,见花如见王后。
自那夜,他和她的故事,流传于民间巷坊;可时光却将,所有关两人传说的始末,都赋予了那说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