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窒息的感觉！
原来，这才是真实的慕玄凌，是真的恨不能亲手掐死她。
氧气一点点被剥离出体内，沈青禾没有挣扎，惨然地想着：当初她确实是靠着慕玄凌的妹妹才活了下来，现在这条命他若是要拿走，也未尝不可。
而且，死在慕玄凌手里，就算是恨，也总归忘不了她。
“慕玄凌，这么、多年，你、你可曾有过一刻是真心待我？”到底是不甘心，沈青禾还是问出了口。
之前装作对慕玄凌那些花边新闻再若无其事，可她自己都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多么在乎慕玄凌。
在乎到即使到了现在，骄傲如她，都仍要不甘心地问出这个自取其辱的问题。
“真心？”慕玄凌嘲讽地勾唇，话语中有着狠毒的恶意，“你觉得自己配么？连触碰你我都觉得厌恶恶心，怎么可能会有真心。”
话语如同锋刀利刃，一刀一刀将沈青禾割地体无完肤，让她伪装了这么久的坚强瞬间瓦解，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不配啊！
眼中划过绝望之色，沈青禾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眼泪从苍白的脸颊滑落，顺着纤细修长的脖颈擦过慕玄凌手心。
明明已无温度，慕玄凌却仿佛被灼伤了一般地连忙撤了手，看着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的沈青禾，眼中浮现了一抹久违的疼惜之色。
手下意识地抬起，在即将触碰到沈青禾脸颊的时候，一旁的顾瑶轻唤一声，“慕玄凌。”
慕玄凌瞬间回过神来，抿了抿唇，冷冷地丢出一句，“你也配脏了我的手。”
然后便逃一般地离开。
看着慕玄凌略显慌乱的背影，顾瑶的手不甘心地紧握成拳。
所以，即便是有血海深仇，慕玄凌对沈青禾还是狠不下心。
她恨恨地看了一眼沈青禾，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一抹算计的弧，然后踩着高跟鞋离开。
她要让慕玄凌和沈青禾之间再无任何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