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开朗了些。
“先生今日如此早便要结课?”近些日子,苏结夏总觉着先生同她闲谈的日子比以往少了许多。
这日正聊到兴头时,先生抬头瞧了瞧日头便面带焦灼。支吾着回了苏结夏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苏结也想拿先生打趣,便悄悄跟在他身后,却不见他离府,转了个弯儿又似是准备绕到何处。她心下起疑,更是盯得紧了一些,却不想先生停在了府上甚为偏僻的一角,在原地等着的正是苏梨棠。
远远地见二人相谈甚欢,苏结夏心下也明朗了几分,便悄声按原路回了自己的住处。
对于苏梨棠,她多少是存着愧疚的。她虽未做过将苏梨棠推下秋千的事,但如果那日她制止苏梨棠出门,而是同她在屋内聊聊天的话,她也不会摔倒在雪地之中。
“如今这样,棠儿应该会开心些吧。”苏梨棠这样轻轻叨咕着,心下也宽慰了几分。
如此平安无事过了四年,先帝病逝,新帝登基,萧逸衡封摄政王,同苏梨棠的关系愈发亲密,甚至亲自请旨迎娶苏梨棠。
一切的变动便是由圣旨穿下的那一日开始。
先生打那之后时常抱恙。接连告假。苏结夏并不在意,这些年所学已足够她闲暇时自娱自乐,为自己排解时日。只是又过了几日,府上众人正于堂内准备午饭时,就见丫鬟匆匆来报:“秉老爷,三小姐人不见了。”
安定侯虽是慌了神,却命众人不可声张,派了十几个家丁小心找寻。只是直到亥时仍未见苏梨棠踪影,倒是带回了另一个消息。——先生也在同日不知所踪。
苏结夏当下便了然于心,抬眼望向安定侯震惊的面庞便知道这件事不必言明众人也心知肚明。全府上下瞬时鸦雀无声,全等安定侯安排。
苏结夏被如此压抑的气氛弄得不自在,便先行告了退。
在回房的路上,她看见了苏梨棠。她欣喜地想喊人来,想告诉众人苏梨棠还在府上,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也无法做声。
她只能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苏梨棠向自己靠近,忽地转过脸来,那小小的鹅蛋脸上布满泪痕,眼睛紧紧地盯着苏结夏,表情愈发狰狞起来。
苏结夏只觉得自己无法呼吸,忽地听见苏梨棠绝望的怒号。
“你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