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的下颌,将两粒丸药弹入她的喉咙。一粒是师门秘制忘忧散,可以令人忘记受伤前一个时辰发生的事,另外一粒则是毒药。这五姨太心思歹毒而且行事神秘。秦水墨如今已不是当年只会哭的小丫头,她隐隐觉得五姨太十年前借着搜查鎏金玛瑙鸳鸯挂坠,也许真正想要的却是别的东西。莫不是阿孟娘交代的盒子?秦水墨心中一惊,幸好有这毒药牵制五姨太,如若盒子真的在她手里,不怕她不还回来。
秦水墨又将假山石上的珠钗取出,掷入水中,从假山的缝隙中抠了些苔藓盖在那珠钗的钉入的孔洞之上。秦水墨在湖边洗净了自己一双纤长而白净的手。晚宴的乐声停了,为了避免被人撞见引出不必要的麻烦,秦水墨转身便走。
假山侧的暗影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顶油纸伞。伞下,握住伞柄的手修长而有力,指节分明。暗红色罗袍上银线织就的彼岸花摇曳生姿,张扬而神秘。一双剑眉斜飞入鬓,一双点漆般的黑目中,似有点点星光闪烁。白玉雕刻般的五官纵使天神之笔也难以画出他十分之一的美!笼罩在氤氲水汽下,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上,长长的睫毛下,寒光一闪,就如春雷惊起了万物,闪电破开了长夜,这世上大概没有一个少女会在这样的目光下不沉沦不怀春不愿醉在当中永不再醒吧?他远望着那白衣少女,看着她出手,看着她洗葱一般白的手指,看她眉如春山目映秋水,看她在下了毒后微微一笑。他的嘴角也微微上翘了一分,只是这一分,便盖住了满园秋色里的肖杀迷蒙,令人眼前如雪地中开出了片片殷红的桃花,暗夜里绽放了万道金光的烟花。她,转身离去;他,伞下注目。她不知他的笑,正如他不知她为何笑。
麻药很快散去,五姨太悠悠转醒,眼前是英俊异常的男子。
男子弧线完美的唇角一弯:“东西可拿到了?”
五姨太头脑尚不十分清醒,但眼前人那深邃俊朗的面容却记得深刻。她无力地摇摇头。
“哦——”他扶着五姨太的手慢慢抚上她的头,一股充沛真力透入她头顶百会穴。
五姨太眼睛圆睁,目中透露出震惊、愤怒和不可思议。但下一瞬,她的眼睛就永久地闭上了